“监御史,再往前,就到此行最后一段壁垒了。”黑衣小吏跑到车前禀报。
监御史灵禄点了点头,合拢了膝上的竹简,问道:“这是哪位都尉的营垒?”
“是李由都尉,统领的是南郡兵及民夫,派了军司空章邯来督工。”
“李由、章邯么?”
灵禄沉吟片刻,暗道:“李由乃是廷尉李斯之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左庶长,掌管一郡军务,被大王寄予厚望。而章邯是少府之吏,亦素有干练之称。”
“不知这两人,所修的壁垒角楼,能否有何不同?”
在车舆上偏过头,灵禄能清晰地看到,草木枯黄的地平线上,是一座高丈余,绵延上百里的壁垒。它犹如一道黄色的大幕,将淮北平原人为地分割开来,西面是秦,东面是楚。而每隔百步,壁垒上便有一座高两丈有余的角楼屹立,上面有鼓、旗帜,一伍全副武装的兵卒操持弩机,在上面警惕地站岗。
这是灵禄出发的第五天,他本是监御史,从属于御史府,被安排在郡上,负责监察官员,并直接向秦王汇报,和郡尉一起,遏制权力极大的郡守。
监御史同时也有监督郡上各曹行政,以及在地方发现人才向中央推荐的职责,而到了战时,身为“陈郡监御史”的灵禄还得摇身一变,作为王翦的使者,监督战线上工程、渠运的进度。
整个壁垒被分为三十段,基本上每一段长五到十里不等,秦国一里为三百步,则每里都要修筑三座角楼。
一路走下来,灵禄对整个工程的质量是不太满意的,或许是因为土质的原因罢,在他眼中,这些匆匆赶修的壁垒和角楼实在是差劲。尤其是角楼,需要比壁垒更强的硬度。可灵禄让人随便用手里的戈矛凿啄,角楼上的夯土就能掉下一大块来,有的军司空以土坯筑角楼,夹杂了稻草和树枝以增加粘合的强度,这才勉强过关。
“但倘若楚军来攻,以飞石毁此角楼,依然不算什么难事!”
所谓飞石,便是投石器,在吴越争霸时被范蠡做出,一直是攻城守城和壁垒阵战常用的器械,对付厚实的城墙效果一般,但却是角楼望楼的克星。
灵禄可以想象,楚军大举来攻时,只需要发一十斤重的飞石过来,砸中数次,脆弱的角楼便轰然塌陷的情形……
所以,他对角楼质量要求十分严格,连续处罚了数位军司空,并要求他们带着民夫对角楼重新加固。
一路上,这位对土木工程颇为了解的监御史都阴着脸,直到他抵达南郡兵负责的最南段时,才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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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成为死囚,明明只是偷了一只鸡,为什么被打成了死囚犯?唐峥很是迷惑,古代律法这么严苛么?
有人要杀他,有人要保他。
大世纷争,铁蹄肆虐,盛世民安乐,乱世人如狗,各地藩镇裂土为王,这真是一个活着很累的年代。
唐峥想冷眼旁观,然而不知不觉坠入彀中,杀他的人继续想杀,保他的人仍旧想保,在杀与保的争斗中,他渐渐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自古历史无真假,谁能反手震乾坤?
藩镇诸国,交战不休,昔年孔子周游列国,看我唐峥与国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