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您怎么会来了此地,还成了巡检?”在用过午膳之后,温亭湛不由问起了严楞心中的疑惑。
“这还要从两年前说起,当时我心中不甘,便要想着将那女人追出来问个究竟,却没有想到反倒遭了那女人的道,恰好遇见当时的巡检大人与水匪周旋,救的是来巡查的泉州知府大人,我误打误撞的帮了忙,巡检大人见我有一身的力气,就问我愿不愿留下。我想着你们的日子也过得宽裕,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也不想回豫章郡,又怕隔得远了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于是就选择留在了此地。”严楞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来巡检大人一直悉心栽培,这两年我也喜欢上了此地,巡检大人父亲半年前去世,他回去丁忧,便向知府大人力荐了我,知府大人也保举,我才有了今日。”
“这是严叔的福缘。”夜摇光笑道,与三年前想必,严楞明显多了一些圆润,褪去了一股子莽劲儿,倒是因祸得福。
“严叔你的腿……”温亭湛看下去。
“早就好了,这还的多谢你当初给我的伤药。”严楞笑呵呵的当着温亭湛的面活动活动自己的腿,“我原本以为自己必然要废了。”
那伤药乃是陌钦调制,自然是非比寻常。
“严叔能好便好。”温亭湛也高兴的莞尔。
“对了,你们两怎么回来此地。”严楞反过来问道。
“我们来此是为了琉球之事。”严楞并不是外人,温亭湛也就没有隐瞒,“严叔一直在澎湖巡守,可知晓琉球半年左右有大量的船只往来?”
“半年前?”严楞想了想点了点头,“半年前倒是有几趟船只来往,但都是往来的贸易商户,且那一段时日恰好前巡检大人家中出事,巡检大人多有力不从心,而我许多事情尚且无权过问。”
“倒是会挑日子。”夜摇光冷笑。
温亭湛却目光微微一凝:“是会创造日子。”
“嗯?”夜摇光转头看向温亭湛。
“摇摇,从盗尸到运尸这期间需要一段时日。”温亭湛解释给夜摇光听,“他们尚且还需要累积尸体,这是一次庞大的运输,必然是需要周密的计划。”
“所以,你的意思是前巡检大人的父亲……”夜摇光的话点到即止,温亭湛无声的点头,夜摇光目光闪了闪,“那岂不是水兵之中有内奸?”
本朝不禁海,但是沿海之处都有海关严格把守,有过往船只必然是需要严加搜查,一次性运了那么多的尸体,若是没有人放水,夜摇光绝对不相信。
“你们在说什么?”严楞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