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虽然身处改革前沿,但这年头的出租车体量还相对较弱,这个点想打出租车,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蔚澜从万科御景的另一个大门出来,在路边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见一辆出租车从这经过。
无奈,蔚澜只能一边往大路走,一边尝试拦车,但是始终没有一辆空车出现,偶尔出现的两三辆出租也都是载客状态。
沿着小区门口的路走了十几分钟,蔚澜一无所获。
偶有三三两两的人群经过时,蔚澜就赶紧躲藏在路边树下的阴暗处,这也是出于一个年轻女人深夜在外保护自己的本能,街上行走的那些喝多了酒的男人,让她本能感到有些担忧。
就在蔚澜为打不到车忧愁不已的时候,李牧正坐在GL8的后排,隔着车窗盯着几百米开外的蔚澜。
车没熄火,但也没有打开车灯,无论是大灯、示廓灯还是仪表灯,一片漆黑,这是李牧的意思,他想看看蔚澜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
眼看蔚澜不时走到路边拦车,又不时躲进路边树后,甚至又沿着公路边走边回头的样子,李牧心里诧异极了。
他不明白,蔚澜为什么非要跟自己撒这样的谎,自找罪受吗这不是。
喝了点酒,脑子就有些混乱。
就好像内存不够了的电脑,整个运行的速度都大打折扣。
李牧稀里糊涂的想了半天,这才忽然想明白了一点,难道她在深市根本就没有闺蜜?
那她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骗自己呢?
李牧心底闪过一个他不太相信,但看起来又相对可能性最大的答案。
蔚澜来深市,难道就是为了自己?
这样一来,怕是就能解释的通了。
除了这个目的,蔚澜如果还有其他任何目的,她都不需要跟自己撒谎。
如果她要来忙某件事情,那直接告诉自己不就行了?何必在住所上撒谎呢?
就直说来深市办点事、住在某某酒店不就得了?
想明白这一层,李牧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对开车的周战说:“老周,开过去吧。”
周战点点头,挂档起步。
没有任何灯光的车辆在晚上很难被发现,再加上周战油门控制的很好,车辆以不到三十公里的时速接近蔚澜,蔚澜一点都没有发觉。
长岛冰茶的酒劲慢慢上来,蔚澜只觉得头重脚轻,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来一辆出租车,自己好回酒店好好的睡一觉,至于能不能赶上明天的飞机,已经不重要了,大不了就改签,改不了就再买一张机票。
可是,左等右等,偏偏就是等不来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