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季,风向偏北,温度20~~16度之间,此时正是草木茂盛的时候,牧羊人放着羊群在山丘上,悠扬的歌声不知道从哪里飘来,被绿色覆盖的平原上,两支佣兵部队却正排列开来,他们代表着各自的贵族雇主,今日将在这个离家千里万里的地方一决胜负。
鲁道夫队长的佣兵们多是日耳曼人,他们擅长使用斧头大棒这些重型武器,身上裹着的是常年在战场上缴获的盔甲,这些日耳曼佣兵一脸的彪悍之气,几乎人人脸上身上带着伤疤,手指的残缺并不妨碍他们将斧头劈砍在敌人的头上,面对战争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反观阿若德带领的瑞士佣兵,这些来自山区的佣兵们,艰辛的生活铸就了他们健壮的体格,以及坚韧不拔的性格,同时来自同一个州的社区的同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在战斗中他们绝不会抛弃自己的伙伴,手中的长枪紧密的靠在一起,肩并肩的战友最让人放心。
“阿若德大人,按照贵族的传统习俗,我还是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感到遗憾。”在战斗之前,罗伯特与阿若德按照贵族私战的传统,各自带着一名打着代表自己纹章旗帜的侍从,在阵地的中央进行和谈,如果和谈成功,贵族们愿意妥协那么就会让士兵们回家,可是如果谈不拢,那么就只能用刀剑说话了。
“你绑架爱娃夫人的时候,就应该预见到这一天。”阿若德对罗伯特的虚伪嗤之以鼻。
“如果您愿意投降,我可以放回爱娃夫人,而您也可以让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回家了。”罗伯特面带讥讽的看着那些只拿着一柄长枪,身上却没有任何盔甲的瑞士人嘲笑道。
“哈,可惜这些人却想要会会您的爪牙,相反我倒是要劝您早做打算。”阿若德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哼,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那么好战的无地伯爵,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罗伯特脸上的胎记扭曲着,他伸出手指装模作样的在阿若德的面前划了个十字,然后拨转马头向自己的阵地策马而去。
“咱们走着瞧。”阿若德翻翻白眼,也拨转马头返回瑞士长枪队后方,当两位主事的贵族回到自己的一方后,两支佣兵队同时发出了呐喊声,他们知道战争即将开始。
“狗屎,猪猡,杂种~~~。”从鲁道夫一方的佣兵中,走出一个大嗓门的家伙,穿着一领破旧的皮革甲,右手拿着一柄短柄斧头,左手持着一块小圆木盾,他张开嘴巴冲着瑞士人的队伍怒骂着,在骂声中日耳曼佣兵的队伍发出哈哈的哄笑,一边指着瑞士人百般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