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绿丛中一声稚嫩的叫唤,让抱在一起定的梁明、柴璐娘马上松开了,其实是柴璐娘不好意思。梁明回头一瞧,却见一颗缅茄树后头正有个小脑袋好奇地张望着。正是他的长子梁晋。
掐指一算这小家伙已经满十岁了,按照中国人的习俗就是十一岁了。中国历朝历代,皇子特别是皇长子(既定太子)的教育历来都是关乎社稷的一项大事。世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为了保证王朝未来统治者成为圣明之君,中国皇室从太子略通人事起,所选太傅等官员就要用孝、仁、礼、义等大义去教育他。此外,皇帝老子还要从臣子中审慎地选择为人正直、孝顺父母、爱护兄弟、博学多识而又通晓治国之术的人(有吗?怀疑中)拱卫、辅佐太子,让他们与太子朝夕相处。
梁晋作为中华王室的嫡长子亦不能免俗,虽然因为诸多原因小家伙还没受封,可太子之位几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对于他的教育,不仅大臣们们上心,梁明也十分的关心。
梁明为他制订了一套比较特殊的教案,指排了五个所学各不相同的学者出任他们的太傅,这五人既有传统的中国文人,也有金发碧眼的欧洲学者。虽然开始时受到了周青竹等人的强烈抵触,可梁明的强硬不是他们抗拒了得,最终还是依了梁明的法子。不过现在这个时辰不正是小家伙上课的时侯吗?怎么就跑了出来呢?
梁明眼睛一转就想到了原因,这小家伙逃学了。这时一个中年文人带着两个宫女从绿道的另一头追了过来。意识到“追兵”已到的小家伙顿时就机灵地溜到了柴璐娘的背后。
早已跑得气喘吁吁的众人一见大王、王后在场,当下也顾不得别的,赶忙拜首告罪道:“臣惊扰了王驾,请大王、娘娘恕罪。”
“刘太傅不必慌张,是晋儿又淘气了吧。”梁明和气的颔首道,说罢便将身后的小家伙给提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中年文人正是小家伙的首席太傅刘源。作为众太傅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刘源负责教授的是史书和国文,对皇子要求也是最为严格的。刘源毫不给面子的拱手回复道:“回禀大王,大王子适才以入厕为借口溜出了书房。臣等这就带殿下回去上课。”
“是嘛!看来怎么又惹太傅生气了?这样可不乖噢。”柴璐娘对着依偎在身边的儿子唬道。
“刘太傅上课不好玩,太无聊了。”梁晋扬起小脸,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呵呵,这小子还真够白的。不好玩就逃课了?不过,要是换做自己上上一多个小时的“知乎者也”和治国大道,估计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有点可怜儿子,但梁明不想就此纵容这小家伙。十岁就会逃课,日后还不上屋掀瓦啊。而更重要的是梁明知道“知呼者也”是很有必要的,作为开国之主的他只要能做到识字也就可以了,但自己的接班人绝对不可以同自己一个水平,中华的儒学古文还是要懂得一些的。
“不管上课好玩不好玩,逃课是不对的,知道吗?你有没有去厕所啊?”梁明直盯盯的看着小家伙,很认真的问道。
眼看父亲脸上全无笑容,小家伙也知道这次“甜言蜜语”也不能解决问题了,于是便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过一双黑亮的眼睛还是可怜兮兮的望着梁明,还不时的扭向柴璐娘,很是会卖乖。
“这么说,你是说谎了咯。刘太傅,撒谎逃课的学子应该怎么惩罚啊?”梁明故意不去看这个小家伙,回头向刘源问道。
给梁明这么一问,刘源倒是楞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要直接回答“打手板”的,但转念一想,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啊,怎能对金枝玉叶动粗。可不惩罚的话,日后岂不是没有规矩了吗,而且也让自己被大王看轻了不是?既然不能武罚,那就来文的吧。在心里打定主意要给大王子一次教训的刘源思略了一番后回复道:“回禀大王,那就罚大王子写五十张大字吧。”
“写大字?这不大好。写字是学习,是功课,不算是惩罚。“梁明沉吟了一下,瞄了眼一脸气丧的小家伙,”嗯,依本王看旧这样吧,罚他禁足十天。十天内除了上课不许离开寝宫,日间的甜点、水果也一并取消。哈哈,刘太傅,您看如此惩罚可好?”这样的处罚对于正处于活跃期的梁晋不次于一场灾难。
“大王的处罚公正适当,臣受教了。”刘源心悦诚服的拱手道。
一旁的小家伙则委屈的憋着泪水,默不作声。对他来说这一次刺激的冒险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只见此时的柴璐娘一边摸着他的小脑袋,一边以温和的口吻告诫道:“不想受罚话,就要好好上课,听太傅的教导。好了,回去上课去。”对于梁晋的学业柴璐娘比梁明还要严厉,太子之位虽然是十拿九稳,可没拿到手就等于没有,这个时候要不得半点闪失。一个尊师厚教、学识堪优的王子,才是太子的最好人选。
“孩儿回去了。”耸拉个小脑袋,梁晋还是先乖觉的行了一礼,这才走到刘源身后。
“臣告退。”刘源的话很简点,如其性格一般。
梁明选他为首席太傅也正是看重也这一点,微一点头算是应了。刘源带着一脸苦样的小家伙再次见礼,然后施施然的向书房走去。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后,二人也没了散步的兴致,略是停足了会儿,就回到了碧浮亭。一路上说说笑笑,重点却转移到了儿子身上,学业则是重中之重。
“这再过一年晋儿就十二岁,与其一直留在宫中单独授学,不如放到民间。”这是梁明早就有的念想,与其让个小孩一直面对着几张老面孔听讲,天天学这学那没个空闲,还真不如在民间上学,那样更适于孩子心智的成长,虽然这在东方是个先例,可欧洲的诸多王室不早就这样了吗?
ps:这一章,很废柴,仅是一个引子。大部分是粘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