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笑问道:“客气了很多?什么意思?”
“就是客气很多呀,有些手下,直接叫他蟠哥,这还不够客气呢。”老鱼笑了笑又说道:“我想,那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凌蟠的姐姐会跟苏慕泽在一起了。”
“客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以前吧,不过这个月就更加客气了,还经常请他吃东西呢,以前,他也就只能够和我吃东西,怎么有机会和赌坊几个首领吃东西呢。”
“是吗?那他的朋友不是一下子多了。”
“是多了,但那些人肯定不是冲他来的,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烂赌鬼,不可能有什么出息的,没有人会真心交他,都是冲着苏家的,他们都是苏家的手下,可能得到苏慕川的提醒吧,苏慕川也不差他一个人的银子,只要他玩的开心就行,有什么所谓呢。”
“这倒是。”
“后来他姐姐果真和苏慕泽一起约会了,那段时间,他只要去柜台借银子,柜台的人二话不说就把银子借给他,虽然不是很多,也就是十几二十两银子,但足够他输一阵子的了。”
“是吗,没有要他还吗?”
“还什么呢,都一家人了,苏赌坊也不差那点银子,只要小舅子玩得开心点就行,不过我认为,凌蟠在他苏慕泽和凌微在一起的事情上,肯定有不少的功劳,要不然三个月以前,他就知道自己的姐姐会跟苏慕泽在一起了,那怎么可能呢。”
方言微微的笑了笑:“是的。”
“哎,和你聊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叫我老乔就行,我是他姐姐的一个朋友,不知道凌蟠跑哪里去了,想要来打听一下。”
“什么,不知道凌蟠跑哪里去?他还能跑哪里去呀?”
“嗯,就是啊。”方言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只知道他认识了一个姓邱的女人,而且他还很想娶人家,不过那个姓邱的,却看上他们和苏家那层关系。“
方言点点头。
“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他呢,他没有本事,只会败家里的银子,没有他母亲和他姐姐,他得直接到街道上当流浪汉,你让他姐姐别担心,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家的,可能又猫在什么地方玩了吧。”
“老板,收银子。”方言把烤肉的钱给了老板,剩下的又给了老鱼,便离开了。
果然猜想的没错,他就料到一定会是这样子的,凌蟠经常来苏赌坊,怎么可能不欠钱呢。事情更是清晰明了了,一下子把凌蟠和苏慕川联系起来。
苏慕川是苏慕泽的哥哥,他十分有可能知道自己弟弟喜欢凌微的事情,凌蟠又欠了苏慕川的银子。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直接吓唬凌蟠,利用凌蟠,逼凌微和乔默分手然后再跟自己的弟弟好,凌蟠那怂货,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只手,那还不乖乖听话。
也许开始的时候,并不顺利,凌微不会那么容易被逼迫,凌蟠就向苏慕川借来藏獒,他只要偷到方言的一件衣服就可以了。
事情一下子不就可以联起来,后来藏獒失败了,凌蟠就改成了袭击,他要是不干掉乔默,就会给砍掉一只手,自己亲自动手,袭击的时候却被他姐姐看到。
凌微逼问出原因来,凌蟠只能实话实说,说他欠了苏慕川的银子,他要是不这么干,苏慕川就砍他一只手,他还借机威胁自己的姐姐,一定会再次出手的。
凌微徘徊于两端,继续跟方言在一起,苏慕川砍她弟弟的手,而且还要担心乔默会再一次被袭击,她没有选择,见到哭哭啼啼的凌蟠,而且她和乔默已准备分手了,所以在方言刚刚醒来,就找方言匆匆分手了,而且十分的坚决。
那个邱雪玲,也算是一个动机,但是动机没有那么强,很明显要保住自己的一只手这个动机,更能够让凌蟠豁出去,他必须行动,为能逼他的姐姐和乔默分手,他激动万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杯酒下去,豁出去了,只能铤而走向,不在乎这会不会成为杀人凶手。
要是他成功了,就可以攀上苏家,便有花不完的银子,诱惑力实在太强大,他几乎不需要考虑,他要动手杀人。
苏慕川只要在后面唬凌蟠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凌蟠就乖乖的去行动,他还不需要承担任何的后果。
可是有一个问题来了,如果他只是逼凌蟠行动,为什么还要杀袁可泰呢?
藏獒呢!
听得一声叫喊,他就要进家了。
方言回过头,只见吴昊然正在对面的街道,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吃东西,向方言招手。
不会是已经查到了凌蟠了吧,都四五天没有见面了,他查到凌蟠,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方言有些做了亏心事般,向他走了过去。
吴昊然又坐下来,很明显是特意在等他的,他还摇着头,说道:“你小子,一整天都跑何处去了?”
“你不会在这里等我一天了吧?”方言有些警惕起来。
“天黑的时候,我就到你家了,你妹妹说,你一整天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何处了,还问是不是跟我去忙了。”
方言在他对面坐下来,笑问道:“找到嫌疑人啦?”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要不是今天,我还真不知道。”吴昊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头像来,就摆在方言的面前。
那正是凌蟠的头像。
“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袁可泰有些生气的说道。
看来真的给他知道了,而且全部都知道了。
“我要不是拿这头像,问了一下你妹妹,还真不敢相信,你在几天前,就怀疑了凌蟠。”
该死,程月肯定把为他画头像的事情说出来了。
看来藏不住了,方言假笑了一下:“你也查到他了?”
“你少在这里装蒜。”吴昊然有些生气:“我也就是今天下午,才严重的怀疑凌蟠的,我让人去他家里,才发现这家伙,昨天就逃走了,而且不知道去向,你一定知道什么吧?”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喝着茶,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查到凌蟠的?”
吴昊然回答道:“我根据你说的,让人寻找卖铁夹和狼狗的人,可是那么多天,卖这些东西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那记得了这么多,工作量很多,而且完全可能错漏。”
“那你最后怎么找到凌蟠的,是我的妹妹告诉你,让你怀疑的吗?”
“放屁,”吴昊然继续说道:“我听了你的分析以后,我想到了另一条渠道,你说凶手,应该是夜里上山,早上下山,而且在山洞里面,应该住了好几天,虽然夜里没有人看到他上山,但是早上很可能被人看到他下山。
“那一带早起来,上山捡蘑菇的人还是不少的,我便去找那些天山上采蘑菇的山农,果不其然,还真是有人看到了凌蟠,他们虽然不认识凌蟠,但有两个人看见了,我让作画的,根据他们的口述,画出了这张画。”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
吴昊然接着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凌蟠,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上山什么的,但他却引起我的怀疑,我立刻让人拿着这画,去弄清楚画像的人是不是在最近买过铁夹,还有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