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
在最开端与最初始的地方。
在最遥远与最古早的时期。
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之间,漂浮着一颗幼小的星球。
这颗星球体积适中、肌理丰富、大气层厚重,初生的陆地和蜿蜒曲折的河流构成了文明的胚胎,犹如一颗尚未觉醒的种子,尘封在原始的缝隙里。
岁月不居,星辰轮转。某一天,星球之内的化学与物理开始了复杂的交响乐——岩浆喷涌成岛,雨水首次降临,海水里的浮游生物繁衍进化,光合作用的绿毯在陆地上渐渐铺开。
顷刻间,生命之歌在波澜壮阔的宇宙中响起,那是一种新兴文明的节拍,在每一个生命体的DNA中回响。当人类逐渐出现在这片大地,也预示着文字与图画的来临。
当星球的年轮逐渐增长,文明的资源逐渐匮乏,星球亦将走向生命的黄昏。
发展了数千年的人类,得知了他们所筑造的文明正走向暮色。
有人悲哀啜泣,有人满怀忧虑,有人在绝望中挣扎——救世主义者竭尽玄学、宗教、神学,日夜不息探索玛雅与金字塔的隐秘,试图解读出挽救文明的秘诀;环保主义者痛斥人类的浪费与污染,号召所有人赤身裸体面对未来;逃亡主义者打造了巨大的飞艇,号召让人们登上飞艇逃离星球,在茫茫宇宙中寻找下一个新家园;悲观主义者联合了世上的几百个国家,在北极筑起了现代诺亚方舟——内藏种子与知识的冷藏库。他们相信,即使人类灭绝,也许几亿年后,新的智慧生命会降生。
在人们的祈祷与绝望中——第一次世界游戏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那一年,一位年仅19岁的青年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场世界游戏中的第一玩家。他许下的愿望,勉强保下了这个文明。
百年后,秦将军出生了,他出身于贫困家庭,长大后成为了一名政府人员。后来他接触到了上层阶级,与这位救世主成为了朋友。
但某一天,救世主消失了。
虽然文明已经不再是危险的状态,但秦将军知道,第一次世界游戏终究留下了隐患。如果救世主不在,文明后面还是会出现问题。
为了寻回这位救世主,秦将军进入了北极冷库,取出了救世主的仿生体。
冷气飙射,舱门打开,黑发黑眸的青年缓缓睁开眼,注视着冷库外的秦将军。
“秦将军,我回来了。”青年露出微笑。
“不。你不是真正的他,你只是他的仿生体。我希望你能拥有自己的名字与人格。你不必模仿他。”秦将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