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善做好一切,觉得足够了,最后抚平翘起来的白纸,眼睛亮亮的,紧接着缓缓转身过去。
蓦地,吓一跳似地往后退了一步,碰上课桌边缘,怕摔倒,支手下意识撑在了上面。
沈言离她只有一步远,帽檐的遮挡下,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只见唇角微勾。
“白至善。”他声音隐隐藏有笑意。
“你在做什么。”
白至善整颗心都给提起来了,像做坏事给人发现的小孩,一脸无措加慌乱。
看眼撑在他课桌上并压着他学生证的手,白至善烫手似的抽回来。
不能……不能有来往。
下一秒,白至善就想越过他,落荒而逃。
沈言动作比她还快,只脚抬起架在她左边的椅腿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至善完全懵住,大脑霎时空白一片,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要不,我们现在谈谈?”
“谈、谈什么?”
沈言突然倾身下来,白至善神色慌乱,抬眸看他。
一瞬间,像回到了在体育器材室那天,兵荒马乱,措手不及。
白至善睁着大眼睛,一下防备了起来。
沈言只手越过她,拿起课桌上的学生证,身子一瞬倾回来。
沈言把学生证放进兜里,瞥了一眼课桌上的数学课本,重新看回她,抽出手抬起朝数学课本指了指。
“书不是我放你那的。”
半晌。
“哦。”
“是我朋友乱出主意,擅自拿我书放到你那,不是我的意思。”
“知道了。”
白至善看眼他还架在椅腿上的脚,似没半分收回去的意思,嘴动了动,正想叫他把脚放开。
“对于我亲你的事,是我唐突了,没能控制住,抱歉。”
白至善突然就说不出话了,脸颊开始慢慢升温。
这人……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轻而易举就说出了这件事,还是困扰她好几天怎么也忘不掉一想起就难以启齿的事。
而且,什么叫没能控制住?一时间,白至善心里压着的火冒了出来。
“你是不是见个女生都会忍不住亲?”
教室安安静静,窗帘轻轻浮动,外头早已烈日当空,鸟儿停在树荫间,啄着羽毛。
少年的眼底分明一片赤诚,眼神直白真诚,眉梢间还有着几分难得一见的坦荡洒脱,又怎会是那种厚颜无耻占人便宜的人。
她终究还是冲动了,说完就后悔。
“不是。”
白至善快要给内疚淹没,垂下头,想要从另一边逃,沈言几根手指自然曲着放在课桌上,放在白至善的右边,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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