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男子一瞬也已是松开夏忆安的手臂,一时并没闲趣理会她了。
而是向前而去,“哟,祁少,你这是来得可真早啊!”
夏忆安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打趣声,整个人愈发不受控地怔住。
脑海一瞬似空白了一整片。
祁、祁少?
不是,肯定不是的吧?
一定只是同姓的,对!肯定只是同姓!
夜黎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夏忆安自我催眠着,勉强几分镇定了心绪。
就在犹豫要不要转身的刹那,一道声音却只像是惊雷砸入了她耳内!
“你们还有兴趣听钢琴曲?”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只差点让夏忆安整个人不稳地要跌倒!
“害!这不是太无聊了,就想着找点儿乐子嘛。”
“夜黎你别说,这池皇也不知哪儿找的人。
明明不是钢琴家,但特么弹得比纯正的钢琴家还好听!
就是太特么没眼力见儿了!”
夏忆安双手早已是紧紧地攒住了衣角,指关节都泛了白。
夜、夜、夜黎!
“诶我说你特么不知道自己转身啊!杵在那儿想当根木头啊!”
一道不耐烦之音传入耳内,此刻的夏忆安早已如芒在背。
因为不用想也已知,那道目光,此刻早已注意到了自己!
祁夜黎目光落在钢琴前的纤瘦背影上,嘴角似勾了几分凉讽笑意。
他从一进门便看见她了。
可她,呵,现在都还在妄想着有魔法可以隐身掉么?
想躲他?太天真!
“转过来。”
简单的三个字,淡得没有一丝语调。
只是夏忆安却还是听出了,这语中的无尽冷意寒意!
指关节愈发泛白,唇瓣都不自觉咬紧了多瞬。
她知道,别无退路了。
所以,动作虽迟缓,却终还是逼迫着自己转了身。
面对了众人。
面对了他。
两人隔的距离在包厢里不算近,但夏忆安却还是清晰地看见了,他嘴角的讽刺冷笑。
陌生,好陌生。
一点都找不出三年前的影子来了。
夏忆安只觉整颗心都好像被人揪住了般,好难受。
“你特么别杵在那儿行不行?
我是德性好,不然特么就找你的负责人开除你了!”
不满的痞音响起,夏忆安整个人一激神。
因为听见了话里的“开除”二字。
不行!至少今晚,她必须拿到这份工资!
夏忆安微垂了眸避开了某人的视线,迈开似沉重了无数的步伐向前而去。
而祁夜黎也已是被众人簇拥着坐到了沙发的正中央。
“如果不需要我弹了,我可以现在就离开。”
既然他们的目的也不在听曲上,夏忆安便也自知自己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
而况现在,她更是希望能快点逃离。
“弹啊?谁说不弹了?”
“你弹一首多少钱?”
“一万。”
夏忆安刚回答,在场众人除了某人,脸上都已是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笑意。
或许,在他们听来,一首一万是太便宜了吧。
“哈哈,我特么当是有多贵呢!”
“这样吧!你继续去弹,我一首五万!”
夏忆安承认,自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