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鹰眼一紧,捕捉到敏锐的线索:“他们?”
白祈略微思索片刻,决定把所有锅都丢给手札。
“手札上记载的真实性有待考究,但根据上面的内容,曲亦墨……的确没有背叛过您。他知道您提出的概念计划即便已被扼杀,但仍有人想去执行,他……总之,您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个漩涡,何苦再回去?”
李老爷子的脸略显沧桑。
白祈道:“至于青霜草,您若有其他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但学生一事不必再提,我拒绝。”
李老爷子没有马上回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可以先把青霜草先拿走,至于条件……让我再想想吧。”
“不必!”白祈没接受,她一向是谈好条件,从不欠人情,“等您想好了再告诉我!反正都躺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几天。我先走了。”
说完,毫不迟疑地迈开长腿离开了。
九月尾巴尖上的太阳仍是炙热无比,李老头一个人站在原地,却如被丢弃在寒冷深渊之中般,孤寂不已。
到停车场时,只见季夜一个人守在车前,不知等了多久,也不晓得打把伞,就这么任太阳晒着,额上薄汗津津的。
许是之前同李老的对话有点伤感,白祈有些无端的烦躁,此刻见到了季夜,心反而静了些,上前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季夜含笑拉开车门:“没关系,我也才等了两分钟。”
车内空调吹着凉爽的冷风,室内外的温差不要太明显!
即便是再好的车子,在露天停车场放着,被太阳暴晒了一中午,哪怕是开空调也没那么快降低车内温度。
白祈一坐上去就知道季夜等了挺长时间,抿了抿唇:“下次不要在车子旁边等我了,太热。”
季夜温柔地替她插上安全带,抬睫,星眸对上她:“我怕你不知道我的车停在哪里。”
白祈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我记忆力很差?”
季夜笑了:“好,我知道了。”
一路畅行,银色的车如流水一般在高速路上疾驰,两旁的风景飞快地后退,有种时空穿梭之感。
白祈没什么心情,全程皱着眉玩手机,季夜知道她心里不高兴,没有打扰她,问了地址后安安静静地开车。
许是车里的气氛过于沉闷了些,白祈翻了一会儿手机,抬头问道:“你去C市做什么?”
季夜微笑着:“公司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哦。”白祈隐约有种预感,“方便问下,是什么事情?”
季夜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沉默片刻,实话实说:“前段时间,有个黑客入侵集团的系统。我们查到对方在C市,所以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