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岳向酒柜拿了一个大壶,即了一壶杨梅酒说:“今天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很显然,他也想借着酒劲有话与王近之倾诉一番,俩人点了六七个菜,换到了小包厢中,开始借酒聊了起来。
“我这里比起你来,处理的难度大得多了,我部门除了周一强的夫人刘尔霞,还有一个周娇朋,平心而论,两个检测水平都还不错,文凭也高,可也正因为这样,搞得我头都大了,有一句话叫两个女人一台戏,按理说,我给的两个人的位置是一样的都是主管,负责内容上也分开了,各不相干,我感觉没什么可争的啊,可不知怎么回事,相互之间就是看不顺眼。”赵定岳转着酒杯说道。
“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王近之猛喝了一大杯杨梅酒后,满脸通红地对着赵定岳说道:“也许是文凭的因素引起的,我是本科你是专科,而人家都是硕士毕业,平心而论,以我们的为人,在讨论时从没对他们隐瞒任何技术细节,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公司内部有这样的议论,说我们俩保守,怕他们抢了我们的位置,所以,我暗中帮了不该帮的人,如为什么熊伟安能做出亚胺培南而周一强却做不出,是我私下指导的,你却放任她俩的矛盾不管。”
说到这里,赵定岳脸通红通红的,站起身来骂道:“他奶奶的,这些话我早就听够了,不就是一个文凭嘛。我自个认为在工作上问心无愧,一碰到评职务,涨工资每次都拿文凭说事儿。我的工资是靠水平拿的,可是,每次人家都认为是吴总的面子帮我争的,想想也真的气人。”
在药分部这几年,赵定岳凭着过硬的技术水平在全国制药行业里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可因为是大专毕业,到现在担任的还是药分部的副部长,每次职务与工资调整时,要拿掉这个副字或加薪,总有人跳出来反对,在公司他已到达了职务的天花板,所以,心中难免有所不平。
王近之也有同感,劝慰道:“安心做事吧,努力总会有所回报,或者说,你我一起找机会回学校深造一下,补个硕士文凭?”但彼此心理明白,到了工大浙大,常常是被请给博士硕士们讲课的,和尚大了无庙可容。报个什么管理班的镀镀金,又不是富一代或富二代,性格上是打工的命,这人脉无用。
“实战OK考试NO,与新毕业生相比,我的优势荡然无存,不象你,剑走偏锋,好歹拿了个县专家评委的资格,每个月可以挣不少外快吧?”赵定岳舌头有点大了,口齿不清地问。
“多亏提醒,明天还有一场评审会,晚上我买单。”经赵定岳提起,王近之想到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