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更妈神态反常,惊奇地看她。凯玲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只顾用舌头舔嘴唇,翻起眼睛体会糍粑的美味,意犹未尽的样子,眼里还带着异彩。
大家见两人神情古怪,更加不解,一个劲地盯着她俩不停地来回看。刘丽梅实在憋不住了,伸手摇摇凯玲的肩膀,奇怪地问她:“凯玲,糍粑有这么好吃吗?你的样子好吓人?”
凯玲像触电一样,浑身一激灵,转头看过来:“刘姐,这个糍粑真特别……香!滋味没办法形容。”她用力抹一遍嘴巴,醒过来似的。
刘丽梅往更妈那头看,更妈笑眯眯瞧着凯玲,嘴里喃喃个不停:“好了,好了……”好像其他人不存在一样。她不敢笑,惊骇地问:
“更妈,更妈,你怎么啦?像丢了魂似的……更妈!”
更妈听到干女儿叫声,才回过神来,恢复正常神态。刘丽梅趋近她,拉拉她衣袖,正想问她怎么回事……
这时,韩天赐站起身,脸色潮红,神情激动,大声朗诵一句又一句的诗歌:“我带着曾经你给的爱,学会了期待……人间对错本无凭,自古多有痴情人,只是,君为江山我为君……”
刚才那两个人的表现很异常,现在刚刚稳定下来,没想到这边韩天赐又状态古怪……今晚这顿晚餐到底怎么了?刘丽梅和王富贵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露水。
韩天赐反反复复朗读诗句,用的是越语,两人勉勉强强听出一点意思。末了,韩天赐仰起头,对着看不见的天空大声说:“我记住你曾经给的爱,不再期待……今晚喝完这餐酒,我有重要事情宣布。”
大家听了,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只有更妈脸露喜色,期待地望着儿子。
等他坐下来吃饭,王富贵仔细观察他们三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可是,没发现再有什么异样。大家默默夹菜吃饭。
过了好一阵,刘丽梅实在想不通,她不解地说:“你们发现吗?今晚太离奇了,你们三个人都好像中邪一样,不可思议。”
凯玲夹起一块春卷,慢慢递进嘴里,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天赐哥决定了,要自己开店自己干,不再替范充这个老家伙打工了。”说话的时候,她脸颊上红下白,界限分明,样子特别怪。
刘丽梅一惊,扭头看干弟弟:“天赐,这是真的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姐姐说?脱离范充自己干,要开店要进货,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你筹备得起吗?”
韩天赐不回答她,只顾自己说:“反正迟早都要离开他,早一天好一天……不然早晚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这么说,你打定主意了……”刘丽梅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