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儿女情长,江流更在乎矿里的煤如何才能卖出去。雨柔好像除了在乎夏炎的感受,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心里即使再多不情愿也没有理由去奢望人家对自己好。
熬了十多天的江流不仅身材消瘦了许多,好像也有了不少的白发。如此的身心俱惫不仅让江流的母亲心疼不已,就连矿里的几个散工也不忍心了。
苑富国,络腮胡等七八个人坐在一起聊起了矿里的事。
“都说江助理这是升职了,我看他这是开始遭罪了。董事长这明显就是把这个烂摊子踢给人家了。”
“是啊,你看江助理最近愁的,又瘦又黑的。放在谁身上也不好过啊。”
苑富国有些自责的说:“其实搞成这样,也有咱们的份。咱们也是有错的人。可是江助理并没有在董事长面前揭发我们,人家对咱们可是够意思呀。”
络腮胡也说:“他这个人看起来不错,矿里其他人都放假了,他还把我们这几个人留下来。其实这矿里现在也没什么活了,就等于是闲待着挣钱。”
苑富国:“人家对咱够意思,咱们是不是也想办法帮帮人家呀?”
络腮胡:“咱们能有什么办法?要人脉没人脉,要钱没钱的。”
苑富国:“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能耐。我看,咱们这几个人可以筹钱买几车煤,咱们自己想办法卖出去呗。说不准还能赚点钱!”
有人说:“就咱们这几个穷人,砸锅卖铁能买多少煤?”
苑富国:“能买多少算多少,就算咱们给矿里做宣传了。只有矿里煤卖的好,咱们来年才能保证继续有工作,不然这矿不开工,咱们不也是没工作了吗?这不单单是帮了矿里,也是帮了咱们自己。”
络腮胡挠了挠胡子:“你说的有点道理。”
苑富国:“你们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要是大家都认可了咱们现在就行动。”
这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后拿定了主意,高高兴兴的来到小白楼去找江流。
江流听说这些人要买几车煤心里有些小感动。
“你们没必要这么做,你们的家庭状况我是知道的,还是不要花这笔钱了。”
苑富国:“江助理,你对咱不薄,我们也算是知恩图报的人。你如果在董事长面前当场揭发我们,我们几个人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再说我们虽然买不了多少,至少还能起到宣传作用,没准哪个大客户就下了订单呢。有东西在,我们也不吃亏。就算没人买,我们自己也能用。今年用不完我们明年再用不也一样吗?”
“是啊,江助理,你就别客气了,给我们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