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通了江流的电话。
对面是江流一阵急促的声音。
“夏总,你在哪呢?在没在矿区啊?”
感觉出事了夏炎也不好说自己在矿区里。
“我在外面办点私事,怎么了?出来一趟还需要向你汇报一下不成?”
江流:“不是,夏总,矿里出事了。来了一帮人,共有十多辆车来拉煤了,我一个人在这也阻止不了。你快想想办法怎么办?”
江流明知道这件事夏炎是知道的,但是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还能给夏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什么?你说什么?喂……”
夏炎一听自己私自卖煤的事被江流抓了个现形,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这种突发情况一旦出现夏炎就没有足够的智慧去应对,他只能向马俊飞请教该怎么办。
夏炎以信号不好为借口对着电话喂了几声之后挂断了电话。他心急如焚的从舞池里寻找马俊飞的影子。
马俊飞的女舞伴动作妖娆,表情妩媚,一双勾人的眼神释放出阵阵秋波。她微笑着向马俊飞示意有人找他。
马俊飞回头望去,发现夏炎正在向他挥舞着双手。马俊飞很不情愿的白了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智障!”
当马俊飞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夏炎急匆匆的对他说:“完了,还是出事了。狗皮膏药已经发现咱的拉煤车了。我装着信号不好就把电话挂了,你说怎么办啊?”
马俊飞不慌不忙的举起高脚酒杯慢吞吞的说:“那么慌干嘛呀?天大的事有我顶着呢。不就一个江流吗,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马俊飞的淡定让夏炎感到意外。
“我不是怕那狗皮膏药,我是怕老爷子知道这事啊,你也知道江流是老爷子派过来监视我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旦打个小报告咱不就完了吗?!”
马俊飞喝了一口红酒后漫不经心的说:“炎哥别着急,你就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我替你兜着,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这句话不管马俊飞是否真心,夏炎听了着实有些感动。如果是真的,自己也算没白交这个朋友。
这时夏炎的电话再次响起来。夏炎指着手机屏幕对马俊飞说:“你看看,又来了,这可怎么办?”
马俊飞问到:“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江流是怎么说的?”
夏炎:“他说有十多辆车去拉煤了,他自己一个人也顶不住。让我们想办法!”
其实说到这夏炎也不是不明白,江流一个人阻止拉煤车应该是考虑到整体影响。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江流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无非也就是在替夏炎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