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和朋友们这样肆无忌惮地闹过。
这一天晚上,韩雨柔喝了很多酒。
秦浩然怕她一个人回去不方便,直接在邮轮上给她开了一间房,正好第二天是周日。
韩雨柔同意了,她也喜欢游轮上的夜景,在这儿住一晚也特别好。
流光璀璨,萤火虫飞舞。
海浪拍打海岸发出呼啸的声音,巨浪滔天,海水深沉,苍穹如墨染。
韩雨柔的小区门口。
容锦承百无聊赖地站在这个地方等。
他确定自己没有看漏,韩雨柔今天晚上没回来。
她去哪里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容锦承站立不安,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伸手去抓蚊子,烦躁不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晚风一直往他的衣领里灌,身上的汗和这夜晚的燥意黏在一起,让他很不舒服,连带着心口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她不会真出事了吧?
是不是被黄雯雯打了?又或者被哪个小流氓欺负了?
越想越不对劲,他看了一眼时间,这都晚上十二点了,要知道她可是每天按时回家,生活作息十分规律。
他给韩雨柔打了电话。
他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但轻易不会打。
急匆匆拨过去,没人接。
容锦承又打。
喝多了的韩雨柔早已进入梦乡,听到手机响,没接,但这讨人厌的铃声一直在响。
谁这么讨厌?
黑漆漆的包间里,她勉强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
像是做梦一样,又或者是喝多了,韩雨柔竟没有听出容锦承的声音来:“游轮啊,给朋友过生日。”
“哪个朋友?!”容锦承极度不舒服。
韩雨柔这才听出他的声音,容锦承?
是,是容锦承。
她嘟哝一声:“不关你事。”
迅速挂断电话。
韩雨柔白皙的胳膊露在空气中,脖颈线条优美,她甩开手机,拉了拉被子,继续睡。
容锦承差点把手机惯了。
一想到手机太贵,他惯不起,放弃。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容锦承沿着马路跑了很久,出了一身汗,可这焦躁的不适依然没有消失。
不舒服,极度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
是对她的占有欲吗?
那两年在锦园里,他对她就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他不让她出锦园,不让她工作,更不喜欢她有社交。
他没有去深究这份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