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盘皆输,这是朝廷内阁的真实写照。
天策军的进展太快了,各路大军分进合击,从外线对各区域内的新军形成了分割围歼之势。
天策军的空地一体战术,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而来,新军的溃败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七日中午,新军最后一道完整的防线已经仅剩北京城墙,退入城内的新军只有不到两个师的兵力。
“怎么办?怎么办?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礼部尚书黄士俊眼窝深陷,头发凌乱,状如疯癫。
“黄大人,事已至此,何必惊慌?”卢象升一副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道:“大不了由象升出面与忠贞侯谈判,争取一个体面的结果。”
“体面的结果?哈哈哈!”黄士俊笑的比哭还难看:“我看王贼篡逆就在此时了!”
卢象升长叹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忠贞侯胆敢谋逆,象升唯死而已,也算对得起皇上对在下的恩情了。”
“建斗不必气馁,你与忠贞侯交情莫逆,由你出面,定能善了。”脸色苍白的周延儒赶紧道。
“周大人说的极是。”次辅陈演也附和道:“忠贞侯虽然处事乖张,但他对朝廷的忠心天日可鉴,如今搞成这等局面,还不是被某些人逼的吗?”
说话的当口,陈演的目光瞟了瞟在场的黄士俊和田唯嘉等激进派。
不过周延儒和陈演等人似乎忘了,这些天他们可是把王贼挂在嘴边的,这风向转的也太快了。
“陈大人不必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仿佛老了十几岁的田唯嘉,不知是怕还是气的,身体不住地抖动:“不就是想找替罪羊吗?我田唯嘉难道能躲得过去吗?”
“诸位大人是不是太乐观了?这是一两个替罪羊能解决的了的事情吗?”工部尚书范景文摇头苦笑道。
户部尚书倪元璐也摇头叹息道:“山东、湖广、福建、西南等省风云突变,我看是风雨欲来风满楼,这大明二百多年江山,可能就要在我等手中终结啦。”
原来,自新军对起点城采取行动之后,王越立刻向各地发布了接管政权的命令。
湖广、四川、贵州、河南、云南、江西、山东等地的治安军、沿长江剿匪部队、护路队等紧急行动,拿下了各巡抚、知府、州县衙门。
天策军参谋部以王越的名义命令各省都指挥使司(下辖各卫所)、各总兵所部原地待命,等待天策军的接收,但凡违抗命令者,将被天策军视为敌人,予以消灭。
另外福建的郑军也以王越的命令,宣布福建暂时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