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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辆载重四十吨的集装箱车,五辆载重五十五吨的油罐车,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停在了山坡后边。
张继成无法理解的是,他们没带这三十辆车来呀?不过这车子肯定是起点城的,大明除了起点城,哪里还有这种车?
王越不理他的疑惑,对他道:“这里有水泥,农具,建房工具,粮食种子,蔬菜种子,食盐,五千顶军用帐篷,板房材料,打井机四台,压井机若干,还有一些武器弹药和五辆油罐车的柴油。这些足够你们用很长时间了。”
“可真够齐全的呀!”张继成感叹道。
王越笑着说:“必须齐全,这边几乎一无所有,也是为难你了。你以后的工作不但要管军还要管民,所以训练的工作你多交给几个连长排长,另外在营里挑选几个人协助你。还有在百姓中也挖掘一些有才干的,让他们自己管自己,以后你就轻松了。”
团练部队士兵的文化教育工作从不中断,为了提高学习积极性,王越还制定了奖学金制度和军官升迁评选考试制度,所以团练部队的识字率一直在显著提高。
阿济格很悲剧,一直被人家像撵兔子一样,一溜烟的跑进了密云北边的连绵大山,而且丢失了几乎全部辎重和财物。
敌人的进攻速度和犀利程度,都超过了他的预计,以至于损失这么大。三万两千大清勇士和三千多仆从军,最后就剩下一万八千多的大清勇士,其他原明军仆从军一个也不见了,估计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大帅,我不甘心啊!怎么就败成这样?”行色狼狈的固山额真阿山痛心地问道。
败的太突然了,也太彻底了,稀里糊涂就败了,而且败的太惨了。
阿济格问道:“你有信心打败他们?”
“我,我…。”我了半天,阿山也觉得打败那些敌人太难了。敌人的炮弹,铅子没头没脸的打过来,威力还那么大,非人力所能敌啊。
“我也不甘心,”阿济格大吼道:“那怎么办?你告诉我?”
阿山想了想道:“大帅,我军人数仍然是敌军的数倍,又全是骑兵,或许夜袭火攻方有胜算!”
阿济格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地上乱转,他作为此次伐明的统帅,军事失败的责任是跑不了的。尤其是大清从未有过的败绩,那真是一死都难逃罪责,大清的荣誉毁于一旦了啊。
“派侦骑去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机会,如果确实事不可为,就不要再白白葬送我大清勇士的性命了。”考虑了半天他终于做出决定。
二三两营追击到山里没多远,就停下了。因为装甲车越来越难走,而且山区的通信信号减弱,王越没有太多兵力和清军死磕,觉得没有必要。他认为进了山的清军没有了地盘和人口为依托,就会变成土匪,或者干脆退回辽东。
二三两个营在清军进山的入口附近扎营,逼迫清军走人,反正你们的东西都已经留下,我就笑纳了,您回吧您!
所以秉持王越的意图,二三营要在此盯几天,防止清军从山里跑出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清军来的这么快,阿济格也没办法,辎重基本都丢了,粮食成了问题。虽然基本上一人双马,还有一些粮食和喂马的豆子,但也支撑不了多久。
第三天晚上,清军人衔枚,马裹蹄,箭支上都绑了蘸油的布条,从另一座山的侧面悄悄摸向二三营的营地。
这些油都是剩余灯油。
二三营分两个营地,布置在相距一百米左右的两个小山包上,互为犄角。
今天晚上有微弱的月光,要是黑灯瞎火的,清军也不敢玩夜袭。至于夜盲症对清军的困扰并不严重,因为他们多是食肉。
一直摸到快五百米,已经能够看清两个营地的状况了。肯定能看的清,每个营地的四角都挂着灯呢。看不到人影,只有每个角落里有一辆战车摆放在那里。
没有通常的围栏,只有两圈网状的东西把营地围成两层。这另阿济格大喜过望,这么一个破网,骑兵一个冲锋就冲进去了。
见里面还没有发现他们,清军继续向前摸去。当进入四百米时,位于装甲车内观察口的哨兵终于发现了他们,因为他有夜视望远镜。这种望远镜在没有月光的情况下可以看到一百米外,有月光可以看到四百米外。
哨兵一边用对讲机报告和通知其他哨兵,一边打开装甲车顶盖。
两个营地突然响起紧急集合哨,所有的士兵条件反射地从睡袋里爬起来,和训练时一样有序的从枪架上取走自己的步枪,跑出帐篷。
阿济格和阿山刚听到哨子响,就知道被发现了
阿济格大喊道:“冲,快冲!”
清兵迅速爬上马背,猛一夹马腹,喊杀着就冲过去。
他们的喊杀声刚起,突然数道强光从对面射来。从昏暗的月光下,一下遇见比白天还要明亮的光线,所有清军成了睁眼瞎。
正当他们没头苍蝇般的混乱起来时,只听到对面有人喊道:“瞄准目标开火!”无数的枪声响起,装甲车载机枪,营地四周的八五重机枪也喷射着火舌。
清军又悲剧了,强烈的探照灯下,暂时性失明让他们都找不到方向了,而对面的子弹雨点般打过来,接着炮弹也纷纷落下。
阿济格也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听见周围大清勇士临死前的惨叫声,子弹的呼啸声,爆炸声,子弹击中人体的噗噗噗声。
突然他的马匹也中弹了,身形一矮阿济格被摔下马背,头盔都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刚要爬起来,混乱中被后面马蹄的马蹄铁踢中头部,立刻昏倒在地。
暂时性的失明和混乱,让他身边的亲兵都没看到他那里去了。其实亲兵们也顾不上他了,因为死的太快,子弹来的太猛。
二三营已经打开营地的门,装甲车开着前大灯,继续冒着火舌冲了出来,士兵们也随着装甲车,向清军包抄过去。
暂时性的失明有所恢复之后,固山额真阿山一看,看不见阿济格,敌人攻势又如此凶猛。知道事不可为了,立刻命令撤退。
又是一场追击战,清兵没命的跑路,二三营一直追到清兵逃亡的山口才罢休。
营地周围清军的尸体,伤兵无数,这觉是没法睡了,清点战果吧。这一清点可不要紧,竟然清点出一条大鱼,阿济格那身盔甲太吸引人眼球了,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
李子轩听到自己的兵抓到个大人物,立马跑过来查看。
“还昏迷着呢,死不了吧?确定他的身份了吗?”李子轩问道。
发现阿济格的正是陈再明班,陈再明笑的特别开森道:“正好抓了几个俘虏,俘虏已经确认了,这就是阿济格,听说还是个王爷!”
“哦?”李子轩眼睛也亮了道:“快,叫卫生队看看,别让他死了。”
二营长周延听到消息也过来了,笑着道:“李营长,这个功劳你可不能独吞哦!”
李子轩打了个哈哈道:“我吃肉,总会给你汤喝的!”
“嘿,”周延瞪着眼道:“什么叫给我汤喝?仗可是我们一起打的。”
李子轩也知道这功劳没法儿独吞,笑着道:“玩笑,玩笑懂吗?”
周延这才面色放松下来:“这还差不多,我们尽快汇报团总吧,也让他乐呵乐呵。”
这帮人还算体谅王越,没有半夜汇报,他们选择的是天一亮就通过对讲机叫醒了王越。
王越正抱着张子筠睡的那叫一个温馨,这是密云县衙后宅给他腾出的一间屋子,这二人就堂而皇之地住在了一起。
程明浩不知道,谢宝清可是住隔壁呢!晚上听见隔壁的动静,这位大明进士,从四品文官,那是连连摇头。暗道:这,这成何体统啊!
大清早的被人吵醒,给谁都不高兴。王越听到对讲机的呼叫,迷迷糊糊地从床头摸到对讲机,用手按住按钮道:“李子轩,你要是说不出个重要情况,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子筠被他吵醒,又把他抱紧了些。
李子轩在对讲机里讪笑道:”团总,那个,我们抓到阿济格了。”
这消息让王越精神一振,坐了起来问:“确认身份了?他是自己投降的?”
李子轩汇报道:“应该是撞晕了,卫生队的郎中说生命无大碍,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
“好,把他押到密云县城来。”王越吩咐道。
张子筠听到阿济格被抓,早跟着坐起来了。
她兴奋的道:“太好了,竟然抓住了阿济格,看建奴还敢逞凶吗?”
王越并不满意道:“阿济格抓住了,阿巴泰哪里去了?”
“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张子筠道。
阿济格在颠簸的装甲车里就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了粽子。
完了,竟然成了俘虏!阿济格万念俱灰!
很快他就见到了那个把他击败的对手,却如此年轻。
谢宝清、程明浩、孙晋勇、蒋贵先都围着阿济格仔细打量着,这就是此次犯我大明的敌首啊!还挺年轻的。
谢宝清这才发现这家伙还站在那里,怒喝道:“大胆建奴,既为囚徒,焉敢不跪?”
阿济格一声冷笑道:“你们这些明狗还不配让我跪!”
谢宝清看了看程明浩,程明浩使了个眼色,密云县衙役班头,上去对着阿济格的大腿弯踹了两脚,阿济格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衙役班头很是嘚瑟的笑了笑,心道:老子连建奴的王爷都踹过了。
谢宝清哼了一声,道:“你们这帮不知礼数的蛮夷之人,就是缺少管教。岂知我煌煌大明,赫赫天威,也敢前来进犯!你没想到也会有今日吧?呵呵,呵呵!”
说完他又冷笑两声。
王越没看出来,这谢宝清还是个愤青呢。
阿济格也不甘示弱道:“大明朝廷无道,以至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我大清以有道伐无道,何来进犯一说。”
程明浩被他说的话气的呼呼直喘,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们的有道就是杀我子民,掳我百姓,淫我子女?让我们的子民做你们的奴才?”
王越赶紧劝道:“程大人,和这样的化外生番置气有必要吗?把您气个好歹可划不来!”
他又对阿济格道:“阿济格,这对这次失败,服不服?”
“哼?逞火器犀利,非勇士尔!”阿济格强辩道。
王越撇撇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打仗的时候都赤手空拳,那就算勇士了?”
他接着问道:“我问你,阿巴泰哪里去了?跑了吗?”
阿济格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众人都面面相觑。
王越没好气的说:“我问个阿巴泰有这么好笑吗?”
阿济格收住笑声道:“阿巴泰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王越也不追问了,这家伙是个死硬派,不可能说的。
他对孙晋勇道:“孙大人,这个阿济格就拜托你带给皇上了!”
孙晋勇笑的非常开森:“二少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他活着带到京师。
他和别人的叫法一直不同,以示亲近,因为他知道跟着王越错不了。
王越出了县衙大堂,找到谷秀全道:“那些俘虏审问的如何?”
谷秀全答道:“有人说谭泰带着两个固山向南边去了,具体打哪里没人知道。在我们打过来之前,阿巴泰也带着两个固山往东边去了,据说是连夜走的,目的地不明。”
王越疑惑的道:“去东边?东边的顺义,通州,宝坻,清河等县都被他们洗劫过了呀!他不跑路,去东边难道要打到天津出海?现在的天津可什么都没有啊!”
谷秀全对大明各地的情况也不了解,他的调查局只是草创,他所获得的各地材料还是王越提供的。
王越的战略目标就是密云的铁矿,而房山和门头沟的煤矿近在咫尺。其次是通州,那里有漕运的终点通惠河,可以直通大海。关键是天津有油田,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石油在许多工业领域都很重要,不单单是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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