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片都是老邻居了,大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知根知底,要是能凑和过去的事吧,俺们都不能吱声,可是这老徐头家这两天确实有点过份了,你问问他们,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小刘摘下帽子抓了抓脑袋,问:“大妈,咱能不能直接说事?到底报警是啥事?”
大妈有点不乐意了,瞪了小刘一眼说:“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急哪?事不得讲个来龙去脉吗?大家伙都是老邻居,不弄清楚显得我多不讲人情似的。”
小刘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啊,大妈,你们慢慢聊,我还有工作呢,就不陪你们了。”小刘无柰的冲一群大爷大妈说了一声,回头示意司机准备上车离开。
一个大爷伸手拉住小刘说:“别别,来都来了,把事处理一下呀。”
小刘回头问:“我处理啥事啊大爷?你们也不说,就在这老邻居住二十年孙子能走了,我处理啥?”
大爷扯着小刘指了指一楼一家说:“老徐家。从昨天晚上半夜那会也不知道在烧什么,那个味啊,闻了就恶心头疼的,你问问这些人,不光我一个人这样,都这样,心里闷的不行不行的,这实在受不了了才打的电话喊你们过来。”
边上围着的人都纷纷点头,一个老太太说:“确实难闻,说不出来那感觉,我孙子饭都不吃了,哇哇的吐啊。”
小刘往大爷指的那家看了一眼问:“这会还有啊?”
一个大妈说:“有,这马路边风一溜闻不着了,你进俺们屋里呆会儿试试,这大冬天窗户也不敢开的,这老徐头实在是有点太坑人了。”东北冬天人家的窗户都是用塑料布密封起来的。
小刘问:“你们没自己去他家找找啊?”
大爷有点为难的说:“这咋找啊,好说不好听的。”
小刘戴上帽子对司机说:“赵哥你在车上等会吧,我去看看咋回事。”扭头向那老徐家走过去。
穿过一溜狭窄的红砖违建房,来到老徐家门口,一看家里就不是太富裕那种,门窗都旧的不行了,屋里黑乎乎的。小刘抬手敲了敲门,听了一下没动静,加了点力气又拍了几下。
“谁呀?”
“我,开门来,开下门。”
过了几分钟,门从里面打开,一开门迎面一股混浊的热气扑到脸上,小刘胃里一翻腾,差点直接吐出来,扭头做了两个深呼吸,说:“你这多长时间没开门了呀?这屋里。”屋里浓重的旱烟味,白酒味,还有一股烧肉的味,混杂在一起搅动着人的神经。
老徐头其实岁数不算大,应该不到五十岁,胡子拉碴的,一说话一股宿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