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不是怕得罪人的人,主要是看什么样的事情。眼下这件事,显然是袁真人拿他当枪使,让他强出头。虽说张禹和白眉宫的关系很不错,而且还刚刚帮了袁真人的大忙,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情谊归情谊,利益归利益。要是袁真人连这个都分不清,那就没有资格做白眉宫的掌教了。
得罪人的事情,张禹干的不少,虽说在场的这些人,得罪也就得罪了,也不能拿他张禹如何。但问题在于,有些时候,自己也是需要人脉的。无当道观想要壮大,一来是自己的努力,二来是有人捧。自己和吕祖阁倒是没问题,但光有吕祖阁一家支持,又有什么用。无当道观如果一直都做白眉宫的跟班,那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天下九宗之一。
琢磨了一下,张禹有了计较,他只是微笑着说道:“袁师伯和吕道友的说法,都是很有道理,一时间确实有点让人难以取舍。其实遇到这种问题,我认为投票最为公平,少数服从多数,道教协会遇到难以决定的事情之时,不是一直都这么做的么。”
以前袁真人也不是没看过张禹和吕真人的热闹,这一次,张禹也决定作壁上观。毕竟他也知道,私交归私交,一旦坐到了这里,那他代表的就不仅仅是自己了,而是无当道观的利益。
袁真人见张禹这般说,脸色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张禹就算这么说了,也属于正常现象。说明人家不愿意当枪使。
吕真人则是心头一喜,笑着说道:“张道友果然是深明大义,处事公道,令人佩服、佩服……”
他跟着又道:“袁道友,你看呢……”
没有了张禹的公开支持,袁真人就彻底被挤兑住了,秦局长也同意投票,那就只能投票了。
可袁真人还是淡然说道:“吕道友所说的较量,又是出场费,又是给晋级弟子法器,以及理事名额,甚至决定会长的人选。这些个章程,本会长认为,其中多事繁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确定的。如果今天就要投票确定出来,未免太过操之过急了吧。是否能成,本会长认为,起码要在章程完全列出来,确实可行的前提下,再做决定吧。”
她这是缓兵之计,决不能轻易妥协。虽说她自认为门下的弟子不惧阳春观的弟子,奈何吕真人是有备而来,没有把握的话,吕真人是决不可能这般行事的。
吕真人怎么可能给袁真人这个机会,他立刻说道:“关于章程的问题,我这边早就列出来了……袁道友,请过目……”
他可真的是有备而来,当即伸手入怀,从道袍之中,掏出来一个文件袋,然后递给袁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