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般的伯奇鸟用喙挑起徽嗣杺的脑组织时,我是很为她担心的。
因为把脑子拽出来和放回去是全然不同的概念,脑组织不是棉花包,如果里边的东西不能按部就班的话,放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我对于徽二丫头清醒后的智商忧心忡忡之时,那只看上去又蠢又老的伯奇鸟,却用实际行动打消了我的部分顾虑。
只见“老太太鸟”用喙挑起二丫头的一段脑组织后,当即缓慢而平稳的送到了眼睛口,在之后,它面部那些如小葡萄一般的各色肉瘤突然颤动了几下,随后向我们展示了一项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艺!
那些鸟喙附近的瘤体在快速抖动了几下之后,竟然一个个变的细长柔韧,最后竟然都成了如八爪鱼一般的“胡须触手”,从外向里,一点点承接住徽二丫头的脑组织。
紧接着,这些或捧着,或卷着脑组织的触手迅速将二丫头的血管,神经一一从眼眶中塞回二丫头的大脑,那些触手伸展的老长,应该也能够到人脑内部很深的地方,而其“手法”之灵活诡异,似乎也远超技艺高超的外科大夫。
看见这些肉瘤须爪的妙用,我不由的肃然起敬了起来。
怪不得如此丑陋的玩意会成为神兽供人供奉,看来果然是有与众不同的过人之处的,它既然敢把脑子拽出来啄虫吃……也的确有本事把脑子复原回来。
虽然这个过程惊恐与恶心的程度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至少让我不在为徽二丫头清醒之后的智商,过分担心了。
又是一阵恶心而翻腾的过程之后,徽二丫头那豆腐渣一般的脸缓慢的恢复了过来,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也没法相信这伯奇鸟竟然真能把一团乱慥慥的脑子彻底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最后,这只“老太太鸟”用喙叼着二丫头的眼珠子放进他的眼框子里面,又伸出黑色的舌头,轻轻舔干净了她的面庞,便回过身去,沿着月泪的原路,摇头晃脑,向窗户处蹦跳而去。
眼看着招引伯奇鸟的事情即将大功告成,我内心混浊郁结的那一口气终于吐出了半口。
我知道,只要这位“神鸟”离开之后,我就可以吐掉嘴里的那些酸不拉几的破玩意了,之后的事情交给何芝白和徽家人办就好。
看着伯奇鸟越来越远的身体,甚至我忍不住去想,既然帮了徽二丫头这么大的一个忙,我回头一定要好好敲一下她的竹杠,捞取一些资本才成!要不然,我怎么对的起赵海鹍,对的起我那被鳄鱼摧残的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