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便好。”
直到关昭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他那释然祝福欣慰真挚的笑容依然清晰的在夜摇光的眼前,夜摇光的心里一阵叹息。
“儿孙自有儿孙福。”温亭湛揽住夜摇光的肩膀。
夜摇光侧首瞥了他一眼:“说的你好似已经七老八十。”
说着就挣开了他的手,警告他:“温亭湛我可警告你,你平日里老成也就算了,别时不时都像个老头子,不要忘了你可才二十四岁。”
“谨遵夫人教导,为夫一定努力保持童心。”温亭湛一幅悉听教导的模样。
夜摇光白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屋子。
送走了古灸师徒,加上宣开阳被温亭湛送到了江南去考童生试,家里莫名就冷清了不少,日子也是过得飞快。
转眼就是三月,温亭湛今年手握青海政权,巡查的地方就更多,温亭湛也知道他六月定然是要被调配走,从三月初到四月初,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和夜摇光将整个青海大小地方都走了一遍,有时候一日可能去三四个县城,从农贸到教育再到官衙,着重的看了这几个方面,将有问题的地方都整理了出来,朝廷已经下了政令,日后青海也要设布政使一职,这些就等着信任的布政使到任之后,交到他的手中便是。
夜摇光也忙碌了起来,准备乾阳的大婚,他们的婚礼订在了七月,到时候温亭湛正好回京述职,婚礼就准备自然是在帝都举办。而温亭湛也忙着最后的守卫工作,对整个青海积淀的案件翻了一遍,把他觉得可能是冤狱的都提了出来,从三月到五月,短短的两个月时间,温亭湛破案三十二起,替近四十人平反昭雪。
五月底的时候,宣开阳的消息从江南传来,他成了苏州的案首,夜摇光听了很高兴,和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笑颜逐开:“如何,儿子没有坠了你的威名吧?”
“他被明光教导三年,被我教导五年,若是连个案首都拿不下……”
“行了行了,你就不能夸他两句么?”夜摇光不耐烦听这些,轻哼了一声。
虽然夜摇光也知道这是事实,和温亭湛相比宣开阳的起点高太多,条件也好了太多,但谁要跟他比,这世间被名师教导的人不少,家境富裕的也不知凡几,但能个个都成才么?哼,她儿子这么努力,这么可爱,这么优秀,温亭湛这家伙老用自己做衡量的标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多少年才出的大变态。
“已经五月了。”温亭湛看着外面淅淅沥沥挥洒的雨水,滴落在池塘里翠绿的荷叶之上,紧致的荷包在微风细雨之中摇曳,朦胧之中娇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