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亭湛含笑点头。
“士睿,好样的!”陆永恬学着夜摇光,向萧士睿竖起大拇指。
“名师出高徒。”萧士睿这一年来每日都在受温亭湛的熏陶。
“可以出师了。”秦敦也是佩服道,“我方才都以为我看到的是允禾,而非你。”
萧士睿摇着头,他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和允禾相差依然甚远,我每日都在允禾身侧,对允禾太过于熟悉,允禾如何舍得摇姐姐特意为了让他喝上一口热水特意跑一趟,允禾又如何不知晓那水已经冰凉,若非想要支开摇姐姐,他便是真的渴到了极致,也不会去端茶杯。故而我才能想到。换了旁人便不行,哪怕是不识得之人,允禾也能够很快了解他的一言一行,比如窦刑。”
“是啊,允禾把窦家人都给看透了。”闻游也不得不佩服。
这个计划他们很早就探讨过,当时他们都在担心窦刑会不会直接将凶手最终的身份给查出来,凶手毕竟是保定人,而前不久凶手还用同样的手法残杀了窦英和的女儿,一旦凶手最终的身份被窦刑提前查出来,事情又将变得不一样。或是窦刑听到了保定府的传言,会不会质问窦英和,窦英和会将这件事坦白出去。
但是温亭湛就是这样笃定的告诉他们不会,而事情也确实如同他所推测的那样,窦英和竟然真的没有坦白。
“为何窦英和没有将事情告诉窦刑?”直到现在温亭湛也没有解释,秦敦不由问道。
“时机。”温亭湛轻轻的点出两个字,见几人都似乎没有全部明白,便又问:“窦英和当年为了做知府,不惜铤而走险在不确定凶手是否真的已死的情况下领功,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一个急功近利之人。”秦敦道。
“有权欲之人。”闻游补充。
温亭湛点头:“窦英和并非窦刑的亲子,而是侄儿,他的生父乃是窦刑的亲大哥,若非生父早逝,他才是窦家的继承人,他如今已经做到正四品知府,再上一层就是从三品,窦刑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自己的侄儿,尤其是嫡长兄的遗腹子到一个可以威胁自己地位的高度,否则窦家会出现分歧,家族一旦有内乱就是颓败之象,这一点窦英和是个聪明的人,他自然知道。也正是因此,他心里的不平将会更大,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摆脱窦刑的压制爬上去,这个时候他如何能够让窦刑知晓他的把柄?”
“窦英和也不是一个笨人,他就不怕我们查出来之后,局面演变到现在这般无可挽回。”闻游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