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家那位看起来对这一套不是很敏感啊。”荀爽偷笑着给陈纪传音道。
“没到四十岁的,没经历过的,对于这一套都不敏感。”陈纪打着哈欠说道,“冒着一路舟车劳顿死掉的危险跑过来看了一场没啥意思的苦肉计,还没袁家当年演的好。”
“当年袁家那是苦肉计?”荀爽哂笑道,死了袁隗一脉啊,不过如果仔细深想也知道这确实是苦肉计。
“你还能再活十几年,我估计就剩几年了,还被你们两个弄来参加这种朝会。”司马儁同样犯困,不过对于杨家今天玩的这一套根本不感冒,“玩什么苦肉计,死间呢,偌大一个杨家不会连死间都没有吧,上死间啊,当场死人,直接铁案。”
“你都八十多了,还在乎多这几年,少这几年了,来看看中原新情况,看看下一辈的朝气,结果跑来又看到杨彪在耍猴戏。”荀爽毫不客气的说道。
“行了,行了,最多一刻钟,这破事就能翻过,还没有当年党锢一下台,下几百名,牵连数十万看着吓人,杨彪这些年很明显没和人斗,胆魄,肚量都不行了。”赵岐不屑的说道。
就跟陈纪所说的一样,这群老家伙冒着舟车劳顿死在半路上的危险跑过来其实为的是看陈曦新政搞什么,他们该顺着这个大势怎么混,结果来了之后看了一场猴戏。
对于生命都快要倒计时的老家伙来说,这种猴戏人生已经经历了太多次,司马儁算上长公主刘桐这一朝,已经历经七朝了,能看的猴戏都看了太多遍。
这种东西一开始看还觉得寒毛倒竖,后来再看就觉得热血上涌,到现在感觉就是在耍猴,非常无聊。
眼看周遭的年轻人各个神情激愤,要保的,要杀的,要搞这个,要搞那个,司马儁只想说,今天这个猴戏演的不耐看啊,连个人都没死。
想当初司马儁年轻的时候,梁冀趁乱弄冲帝上位,冲帝死了,弄质帝上位,然后毒杀质帝,拥立桓帝,后来桓帝诛杀梁冀,灵帝诛杀乱党那期间简直人头滚滚,突然发现自己身经百战了。
因而一看老家伙们都觉得这场猴戏在浪费生命,司马儁果断让皇甫嵩帮个忙,而皇甫嵩本身也看的没啥意思了。
对这些人来说这戏还不如前几年长安发生的那些套路,摆明了杀也行,不杀也行,君前失仪,那处置就是了,一群人唧唧歪歪的,汉律对于这些事情有规定好吧,来来来,我放个大陪你们玩玩。
当即皇甫嵩起身就将这件事说穿,杨修是君前失仪,处死就是了,袁术是君前喋血,诛三族就是了,如此简单的事情还有什么说的,闹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是年轻,命不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