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上的人看着老人身边两只病怏怏的赛加羚羊,连连摇头。
这种病羊谁会买回去养?就算是买回去杀都要考虑一下这明显带病的羊吃了会不会生病?就在众人看着赛加羚羊议论纷纷之时,旁边一个光头大脑的汉子对老人问道:“大爷,这羊怎么卖?”
“一千。”老人头也不抬的应道。
“两只一千?”
“一只一千。”
“大爷,您说笑吧!就您这瘦里吧唧没几两肉的老羊也一只一千,五百还差不多。”光头大脑的汉子说道。
老人瞄了他一眼,不再应答,只是蹲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杆用树枝做成的石嘴烟斗抽了起来。
“怎么样,大爷,两只一千卖不卖?”光头大脑的汉子看到老人不答话,再次问道,看老人还是不应,就又说道:“要不然再加一点,两只一千二,您看怎么样?”
“一只一千。”老人抽着烟瓮声瓮气的说道。
这对赛加羚羊是他花了一万多让人从内蒙西部千辛万苦弄来的,再加上好长一段时间喂养和看病,前前后后他就为这对羚羊花费了将近三万,要不是看这羊快死了,他都不想卖。一只卖一千已经是跳楼价,还有人嫌多,他都懒得理。要知道现在羊肉一斤四十,这一只羚羊再瘦也有几十斤,一千已经算便宜了。
老人的想法是好,却不知道自家这羊瘦得就只剩下骨头,若除去皮,扣掉内脏、骨头,都没几斤肉,还想卖一千,估计几百块就有多了。
果不其然,光头大脑的汉子听了他的话,戏谑的说道:“嗬,一千一只,大爷,我看您是财迷心窍了,这破羊也卖一千,我看您还是留着自己慢慢养吧!”说完,光头大脑的汉子不再逗留,转身走人。
就在这时,一只本来就半死不活赛加羚羊倒了下去,旁边另一只同样病怏怏的赛加羚羊看了,哀声叫着。
那光头大脑的汉子看了,说道:“嘿,现在就是一千二我也不要了,最多八百。”
“八百,那我还不如自己杀了卖。”老人火大的把烟斗塞回腰间,从腰上拔出一把刀来,就要往倒在地上的赛家羚羊杀去。
“等一下。”宋文连忙叫道。
老人停下手来,奇怪的看着宋文,也不知这小伙要做什么。
宋文却不管他,径自走到倒在地上的赛加羚羊前,摸了下赛家羚羊的脖子,感觉赛家羚羊的脉搏还在跳动,明显还活着,这才放下心来。他已经观察这对赛加羚羊有一阵了,打算买回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