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鸣说:“俺大哥他忙,天天不进家。”
吴通江冷笑了一声,“他忙得很,忙着喝酒打牌!”
温先生说:“杜先生,今儿上午的事忙完了,我该回家了。你跟几位长辈进屋喝茶吧。”
吴通江说:“别走了,晌午一块吃饭吧。”
温先生说:“叔,晚辈家里还有事,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他拿着钱回了办公室,很快,他从办公室出来就匆匆向大门口走去。
吴通江对杜一鸣说:“一鸣,明儿个你跟温先生在一块合计合计,看看认捐的这些钱能办多少事,只要手里有些钱,就开始找人进料、干活,别等到那些钱全部交过来才动工。就你们几个住在这个大院子里,离前边的村子还有半里地,屋里放那么多的钱也不是啥好事啊!”
杜一鸣点点头,“爹,我知道了。”
“把捐的钱登记好,将来写一张纸上贴到大门口。以后支出的每一笔钱也得记好,等到最后钱用完了,你也把它写在纸上,再誊写几十张,就像你这一回发的请柬一样,一家的学生发给他一张让他带回家,把钱的去处都写得清清楚楚。”
杜一鸣笑着说:“爹,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吴通江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好啊,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得让人家放心,尤其是经手钱的活,一定得做得瓜清水白!”
“通江哥,你不用再安排了,一鸣是先生,他做事还是很恰当的!”叶文海笑着说。
“就是啊,”东方远也笑了起来,“对一鸣这个孩子,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啊?”
“对,对,我确实是多操心了,我对一鸣这个孩子放心得很。当老人的唯恐孩子走不好路啊!”吴通江自嘲道。
吴氏拎着一壶茶从伙房走了过来,“一鸣,都快晌午了,外边的日头那么毒,你咋让咱爹跟咱叔、咱大伯站在外头说话啊?屋里有桌子板凳,你们都坐屋里去啊!”
“只顾说话,我把这个事都忘了。”杜一鸣笑着说。
东方远说:“其实站外面也不赖,三月的天,不冷不热的。”
“闺女说了,咱进屋说话吧。我不要紧,让你俩站外面就有点怠慢了。”吴通江笑着对东方远和叶文海说。
几个人进屋坐下,吴氏给他们每个人倒了一杯茶。
“二妮儿,咋没有看见你家那几个孩子啊?”东方远问吴氏。
“那个大的在开封上学,老二在淮阳念书,杜娇、杜豪一个人㧟一个篮子去河堤薅草去了,薅回来草喂他小舅那两匹马。”吴氏笑着说。
“二妮儿,面条擀好没有啊?吴翔买面还没有回来吧?”吴通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