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构儿去京,我因伤心过度,几乎都难以下地,司徒似便留我在府,我趴在床上,昏昏沉沉不觉睡去,哪知道又梦到万秋郎浑身是血,死于非命,这才惊醒。”
平安姬是一边哭,一边说,十方和丹杏也是相视一望,暗叹无言。
“等我惊醒过来,天已过午,当时身边只有服侍的丫鬟以及秦医官。”
“秦医官?”十方突然问道。
平安姬抹了抹泪水,说道:“秦医官本是秦先生家中郎中,医术精湛,而我因为生下构儿之后,身体一直不佳,因而秦先生就把他送来王府长期为我调理身体,而我见秦医官在,也知道是司徒似见我伤心过度,故而叫秦医官一直在旁服侍。”
“秦牧家里的医官?”十方没再多问,只是暗暗留心记下。
“秦医官见我醒来,说方才司徒似已经过来看过,见我睡下了,就没惊动,这会儿已经去往军营练兵去了。
我听后点点头,不觉又想起构儿,忍不住又想哭泣,而这时,秦医官一边劝我宽心,一边写了药方,命丫鬟们去取药煎熬,等房中只剩下我和秦医官二人,他却突然跪在我面前,口称千岁,说自己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丹杏问道。
“当时也把我给弄懵了,就命他起身说话,但秦医官更是以头杵地,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因而有一件机密大事要告诉我。”
“救命之恩?”十方也问道。
“当年我上吊之后,给我医治安胎的就是秦医官。”
“哦,原来如此。”十方这才恍然大悟道:“想必之后东南王就想杀他灭口,最后却被千岁给保了下来,所以才有了这救命之恩。”
平安姬微微点点头,“因为整个王府,也只有秦医官知道我在嫁给司徒似之前,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构儿并不是司徒似的亲子,之后,司徒似的确有心想要灭口,但却被我为构儿积攒阴德为由,给拦了下来,因而秦医官就一直铭记在心。”
平安姬解释了一遍,这才又恨恨说道:“当时我就问他什么机密大事,他说方才司徒似送构儿走后,就一个人来找他,命他在一壶酒中下上剧毒。”
“下毒?方万秋恰好就是在那时回来的?!”十方和丹杏瞬间神经也紧张起来(上一章是为了叙述清楚用的上帝视角,平安姬并不知道详情细节,更不知道秦牧在其中起的作用,自然也无法跟十方和丹杏详细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