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虽然听了个似懂非懂,但赖好也算明白点,这二庭合一必定极为难建,因而也不禁面露疑惑道:“杏儿,要真如你这般说来,这蝶园那就不可能是王妃的旧居了,却又怎能如隐凤庵一般的布置?会不会是你没看仔细,这里和隐凤庵其实并不相同呢?”
十方并不知道,丹杏虽生在太一道门龙虎山,但本心并不爱修道炼法,更不像一般闺阁女子闻诗书,习女红,倒是天生对园林建筑、家居布置极有天赋。
平日里,也常醉心于此,因而只要是什么别具匠心的布置,丹杏几乎是过目不忘,还经常采百家之长,用来布置自己的闺阁,因而整座龙虎山上,也只有丹杏所住的杏阁是最为清雅别致,别具一格。
只不过如今这蝶园几乎全毁,故而丹杏听十方这般一说,也有些拿不准地说道:“按说,我对这园林布景也算颇有心得,一般只需看上一看,就能记得清楚,不过这里多处损毁,我只是从这山水布局来看,觉得和隐凤庵几无区别,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点拿不太准了。”
十方倒是点点头,只不过心中又生疑惑,那东南王妃必定是明知道这蝶园绘马的,否则不可能连位置都说的一丝不差,就算这里当初不是东南王的旧居,但必然和王妃也有着莫大的联系。
但杏儿又说的分明,东南王不过封地钱塘才数年而已,期间王妃又从没有下过半山,更不可能玉趾踏足这艮山门内,况且这园子已经荒了二十年了,那王妃和闹鬼的蝶园到底能有什么联系呢?
想着,十方就忍不住又到了绘马架前,心中更是疑惑:“而且,就算这园子是东南王旧居,但荒了这么多年,连墙都倒了,这绘马架却又如何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十方一边琢磨,一边就忍不住伸手,翻过木架最上面一排的第一只绘马,一看背面并没有任何文字,只是在绘马背面刻着一团红色的图案,但因为光线忽明忽暗,一时间也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图形。
“杏儿,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丹杏一听,便举着火把上前,靠着十方低头一看,登时就脱口而出:“这,这是扬羽蝶?!”
“扬羽蝶?还真有这种蝴蝶吗?”十方瞅着这怪异的图案,心说经杏儿这一说,倒还真有些像只展翅待飞的蝴蝶,难道这园子之所以叫扬羽蝶园,并非是当初养了好多蝴蝶,而是因此图案才得名的?
因而十方又问道:“杏儿,这扬羽蝶到底是种什么蝴蝶?我好像之前从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