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这才是他们重逢的第一天。
他对她的欺骗和伤害就这样过去似乎也说不通。
她需要他的内疚和怜惜,来化解他对她的警惕。
不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她多几分珍视,易晓寒虽能洞察人心,但若不是真的惹恼了他,他不会轻易窥探她的心思。
也许是在圣天宗养成的生物钟,卯时,天还未亮,姚月便已经醒了。想到自己一身灵力已被封住,姚月复又闭上了眼,动作轻轻想离他远些。
她刚有动作,腰腹间便被他搭上了一条胳膊,他闭着眼睛,探寻她的身影,脑袋埋在她发丝间,嗓音微哑,带着一点鼻音,小奶狗似的,轻轻呢喃。
“月月,我好想你。”
姚月身子一僵。
他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姚月试探性的问:“你想我什么?”
易晓寒在她发丝间蹭了蹭,将她揽的更紧了些,鼻子囔囔道:“想你的声音,想你的味道,想你陪在我身边的模样。”
姚月翻了个身,“骗子,我才不信呢!”
易晓寒突然在她脑后闷闷的笑了起来,带了一丝撩人的味道,“真的,比真金还真!”
姚月回头,看着他那双清明而有神的眼,眉梢间挂着一抹狡黠,哪里有方才迷蒙未醒的模样,姚月气的将软枕拿起来,对着他就要打过去。
“又骗我!”
易晓寒一把截住,顺着软枕将她重新扯了回来,姚月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在头顶轻轻道,“无时无刻不在想。”
缓了缓,他接着道:“连同月月这副可爱的模样,我也想的紧。”
姚月听着,不由得腹诽,她就不该心软去安慰他,虽然当时也存了别的心思,可他真正听进去却只有那句舒心就好。
不想他偶尔放纵起来,竟是这副模样。
他往常也同她讲过些情话,但都是端庄持重一些的。
这种带着些调戏的情话,姚月倒是第一次听。
她气冲冲朝他身上跨过去,摸了鞋袜下了床。
“我当初就是信了你的这些鬼话,才成了现在这般。这些话,你还是留给别人吧。”她带着些怨恼的小委屈,朝着他控诉,打开门就冲冲往外走,却被水镜弹了回来。
下一秒落在易晓寒的怀里。
“怎么还是这般毛手毛脚。”
他说着,将她歪斜的衣领整好,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以后衣冠不整的,莫要再出去了。”
姚月听着他那些霸道的话语,看着他深刻迷人的眸子,如一汪清潭,里面盛满了她的身影,一时有些呆,只是愣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