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北倒也听话,过去将那杯水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完,司南羌余光瞥到那空杯,眉眼带笑,没有作声。
本来想着回房去,但想了想,总不能就将他扔这不管了,这人家横竖都是担心过来照顾她的,总不能做过桥拆板这么缺德的事儿吧?
这么想着,向北北拿起他旁边的抱枕坐了下来,打开电视调小了声音就这么看着。
略显空荡的客厅里,除了电视里传来不大的声音,时不时还传来司南羌敲键盘的声音,向北北撑着侧脸,加上感冒,都有点犯困了。
司南羌也察觉了,看了一眼离自己一米多远的小丫头,本来想和她说说话,但想着她喉咙又不舒服,又算了。
一直持续到她在沙发上睡着,司南羌公事也处理完了,侧身撑着头看她,穿着一身休闲及踝的素色长裙,长长的秀发随意披在肩上,因为打了瞌睡,还掉了几缕在胸前,遮了她素颜纯真的样貌,这样的她,才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想起她从夜城回来手上戴的戒指,看了一眼,还在她的无名指上,她的左手带着那条手链,上面简单大方的男戒乖巧的垂在手腕,“本来还想着和你保持一点距离,对你冷漠一点,就是让你闹闹心也好,至少让我顺心点的,偏偏舍不得,见你就舍不得……”
他说得小声,没有吵着睡沉的向北北,她似乎做梦了,眉头又蹙了起来,他轻挪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抚平她的眉间,但到了眼前,手又顿住了,略略颤抖,愣是舍不得碰。
“北北……我好想你……”千言万语,他真的想对她说的,也不过只有这一句话。
…………
向北北再醒来,身上披了一件薄被,旁边,只有他盖起来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他的手机,厨房隐隐约约传来响声,她赤脚往厨房走去。
他正在熬着粥,还不知道米是生是熟,舀起来看了好一会儿,另一个锅里还冒着热气,那股热气就好像冒进了她的心里,暖洋洋的,窝心。
司南羌转过身来,就看见她发愣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扫了她一眼,看到她赤着脚,脸上染上不悦,“怎么鞋子也不穿。”
说着,大步流星的过来将她横抱而起,几步加快就将她放回沙发上,让她坐好,他单膝跪地,拿起她毛绒绒的拖鞋给她穿上,“虽然是地板,但也还是有点温凉,感冒了就该多注意一点,怪不得一直好不了。”
向北北垂头看他,他穿着西裤衬衫,袖子因为要下厨,折起了一半,正经中带着一丝休闲,他应该是从公司过来的,因为头发有特别处理过,发丝一丝不苟的,让他更加成熟稳重了。
他比以前,更成熟了,但此刻,他更温柔了,她的手,不知不觉就到了他的头顶,覆了上去,轻捻着一小撮头发,安安静静的抚动着。
可司南羌这一瞬间,就僵住了,抬眸看她,向北北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自己冒昧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