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歹也是国内第一的大学,怎么宿舍条件就这么破?等军训完一定要搬出去,这得遭多大罪啊,搬出去了,还得给请两个保姆。”阮建国叹气道,还是觉得自己的闺女住在这里实在是太委屈了,一个人看看阳台,又看看卫生间,一张嘴就喋喋不休的说着。
阮家人都知道他的德性,也没人搭腔,那边还跟他不怎么熟的段鑫道:“伯父,这条件算好的了,四人寝室,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和阳台,我们学校一个寝室十个人,卫生间和阳台都没有,衣服都是统一晒在寝室走廊上,厕所也都是公共的,洗澡都是厕所里洗的。”
尤其是夏天,热的要命,如果洗澡的时候还刚好遇到别人正在上厕所,那味儿就别提多恶心了。
只不过好在大学除了军训期间,学校是封闭的,其他的时间都是相对自由的,所以他当初都是趁着空余让家里司机来接,回去洗澡。
“那咋能比,你是小子,吃点苦算啥!”阮建国瞪眼,第一次听到这种拿小子和他闺女比的言论,只觉得是谬论。
“???”段鑫。
啥意思,他是小子,连比都不能比了?
旁边曹琴的姑妈没说话,也在帮着侄女收拾东西,只是耳朵一直都在注意着阮家人的动静,她是九十年代初来的北都,和丈夫一起,来这边也工作了好几年了,自认为还是见过些世面的。
但是阮家人这种做派,她还是见的少的,说他们有钱吧,刚和她聊天的阮林氏话里话外都说他们只是做点小生意的,说没钱吧,这一家子都穿的格外体面,阮娇娇的生活用品全是新的高档货,现在还说什么请保姆,这请保姆哪是一般人能请的,没点钱怎么可能请的起?
她趁着侄女过来放衣服的时候,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故意大声的道:“小琴啊,你也去提一桶水过来,姑妈给你好好的擦一擦。”
曹琴并没有看懂她的眼色,只以为她是真的要她去打水,诶了一声就提着一个歪歪瘪瘪的铁桶走了。
阮娇娇是第一次住宿舍,看什么都好奇,一路走过去,不时的打量一下别人的寝室,边和段胥聊天。
打水的地方在寝室的尽头,那是两间寝室单独开出来的水房,几十个水龙头并排着,屋子的中间是一块很大的水泥地板,半人高,边玩还有一些类似搓衣板的坡度,应该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的。
他们进水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几个人正在打水,因为是刚开学,都还不熟悉,所以都是各做各的事情,很安静,看到阮娇娇和段胥进来,都看了过来,视线从阮娇娇身上滑到她身侧的段胥身上之后,就再也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