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合晋顺风顺水了一辈子,不曾想到在“退休”之后,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混蛋的名字,”陶合晋咬牙切齿,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何华光呵呵一笑,“我看你们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你们和季千嵩握手言和了。”
陶合晋脸色难堪,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告诉何华光,“我和之唯还没有想到报复季家的法子。”他知道自己不说,何华光也能猜到。
季千嵩的野心对得起他的实力,新季集团让他有这个底气。
这些天,陶合晋和陶之唯一直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做,他们设想了几个方案,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季千嵩有恃无恐,先发制人,他们的处境很被动。
季千嵩一直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属于闷声大发财的那类商人,新季集团从来不打广告,不在媒体前曝光,就连他们的办公大楼都是灰扑扑的老式写字楼。然而经过十五年的沉淀和发展,这家公司根基扎实,季千嵩的权力渗透深入,难以撼动。
“季千嵩现在是挺稳的,大权在握,垄断经营,没有人跟他竞争,但他也有软肋呀,”何华光提醒道,“你忘记新季集团是怎么来的了?”
陶合晋凝神,抬眉看他,他绕这么大的弯子,终于要说正题了,
“我记得你手里还有新季百分之10的股份,你没有变卖吧?”
“没有,”陶合晋不仅没有卖,还把这百分之10 的股份,一直握在自己手里,没有交给陶之唯,退休了他也要留一手,不是信不过儿子,但凡事要以防万一,这笔资金是他最后的依仗。
何华光很满意,他的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着,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陶合晋,“我手里百分之2的股份也没有卖。”
陶合晋有那么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想买我的股份,还是想让我买你的股份?”
“都不是,”何华光摇头,“这些股份是当年我们从喻湛那孩子手里买过来的,现在他长大了,我们应该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了。”
陶合晋乐了,他觉得搞笑,“你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我们一没有偷二没有抢,我是用真金白银的钱换得的股份,难道就因为可怜喻湛身世,白白把钱送给他?”
“我什么时候说白送了?”何华光无语,“我想说你一根筋吧,怕你不高兴,一些人一些事根本不做深入了解,就自作主张的下结论,好人认不清,坏人当朋友,你试试现在马上跟喻湛说白送他股份,你看他接不接!你把喻显文的儿子想的这么不堪吗?”
陶合晋被何华光一阵讽刺,自知理亏,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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