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心你怪我们呢,毕竟帝陌泽虽是坠崖,但也算死于我们之手。”
帝湘宁止住哭泣,眼睛红红的:“若是二皇兄好好待在宫里过年,怎么会有此下场?这本就是他的错,他虽是我挚亲,但我心痛之余,也有脑子。”
叶瑾倒了杯水给她:“流了那么多泪,快补补,温的。”
帝湘宁被她逗笑,接过饮下:“叶瑾,你刚刚说‘我们’,你和皇叔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我怎么不知道?既然都‘我们’了,还不嫁给皇叔,给皇叔吃个定心丸?”
叶瑾伸出食指,嗔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嫁给你皇叔,你就该喊我皇婶了,长辈面前,还贫嘴?”
帝湘宁怔了下:“皇婶?”
扑哧笑了:“哈哈哈,对着你,我可叫不出皇婶,明明咱俩差不多大。”
叶瑾故意板起脸:“你皇叔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还不是皇叔皇叔叫得很顺口?”
帝湘宁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皇叔端的架子,真比皇帝还大,那么威严,就是喊祖父我也能喊出口。
再看看你,成天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我像孩子?我看你才像吧!”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叶瑾见她又是哭又是笑,劳了不少神,扶她躺好:“好好休息,好好喝药,看你这么精神,估计不用几天,就能下地满处跑了。”
帝湘宁翘起唇角:“等我能跑了,一起去逛街吃糖葫芦。”
“嗯,等着你!”
帝湘宁说出心事,仿佛压抑在心头已久的石头骤然消失,整个人轻松不已。脸上有了喜色,病也好得快了。
*
这几天天气已转暖,叶瑾每天上午在寒塘修炼内功,下午往公主府跑。日子过得忙碌却也充实。
而帝湘宁了却心事,病好得很快,已经能下地了。许久未见太阳,此时乍见,只觉得无比灿烂与美好。命人抬了张贵妃榻摆在院子里,或倚或坐,很是自在。
这日下午,叶瑾从公主府出来,正要回府,被叶乘风拦住了去路。
叶瑾挑挑眉,没有说话。
许久未见,叶乘风已不复她初穿越过来时的风采,整个人消瘦了不少,鬓发已是花白。看来,安定王府的日子是当真艰难,才将他愁至此。
“小瑾!”
叶瑾还算给面子,轻功飘然跃下马:“安定王爷有何贵干?安定王叫我叶瑾即可。”
叶乘风叹口气:“小瑾,老夫是为雅音的事而来的。
许平被人命案缠身,如今被判了死刑,后天便要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