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这个爹当的很失败。
小的时候没有尽到一个当爹的责任,等孩子长大了,他还是别别扭扭磕磕绊绊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相处。
除了要什么给什么之外,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孩子好了。
但是后来,女儿嫁人了。要什么东西都有段星给,都用不上他这个当爹的了。
于是,秦山觉得这个当爹的更没用了。
现在,秦艽和一个刚见过一次面的人都这么亲近,还主动邀请过府叙话,对他这个当爹的可从来没有如此。
秦山躲在马车内,不好意思下去,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离开,就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气的脸红脖子粗。
马车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秦山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吼:“滚。”
门外安静片刻,传来郑言的声音:“世子妃命属下给将军送些东西过来,若将军实在是不想要,那属下……”
秦山利索的推开马车的门探出头去,沉声道:“谁说我不想要的?”
郑言的眼里带了点笑意,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秦山,说:“世子妃说余烟姑娘怕是没那么快回来,特意让我送来了一些茶点,让将军吃着喝着。”
秦山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问:“她、她没叫我进去?”
郑言:“……没有。”
秦山抿了抿唇,有些委屈。
但是他很快就想通了,笑着说:“有吃有喝也算不错了,至少没让我滚。”
说罢,心满意足的退回马车内。
郑言:“……”
堂堂大将军,居然这么好打发的吗?
郑言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越王府。
院子里,秦艽和语言说了几句话,话题转到了钱湘的身上。
秦艽垂着眸子,问:“她最近在别院如何?过的可还好?”
余烟神色淡淡的,说:“我还在,她肯定是过的不好的。夫人去世之前没有一天好过,她怎么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了这么多年?太不公平了!”
秦艽:“你做这些,不怕秦山发现吗?”
余烟笑了一下,道:“将军这个人,特别简单。主要他信任你,你说什么他都信。”
秦艽嗤笑一声,语气嘲讽的道:“就是人傻好骗呗,稍微有点脑子的就能将他耍的团团转。”
“将军不是傻,他只是不了解女人。”余烟低声说:“他打仗行,千军万马也不惧,但是她不懂女人的战争。”
女人之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会流血,却会牺牲。残酷程度,比之真正的战场也不输。
秦艽:“你说的对,他的确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