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驴快不了多少的车当然就慢,原本可以在夕阳西下赶到雪山脚下兵站的,结果硬是月朗星稀依然还有一百多公里。只要太阳落山荒原就如冰一般的冷,特别是九月的天气更是冰冷如窖。
当原野里响起第一声狼嚎的时候,张师傅已经开始发抖了。双手紧紧扣住车把手,嘴唇抖得差不多不能言语。
“娘,娘,很多狼!”
“我说老张,怕个屁啊?狼来了火锅就行了。老子当兵这么久还没吃过什么野味,可怜啊!”
苟伟笑着嘲讽了张师傅一句,张师傅胆气顿生,旁边不是有个特异功能的吗?我怕个屁啊!
“嗷——”又一声长长的嚎叫,车的周围开始出现蓝蓝的眼睛,甚至在前边的道路上也还竖立着几只,白亮的灯光都没有用,就那么横在在路中间。
“哟,真勇敢,跟老哥斗狠呢?”苟伟乐呵呵的冲着狼逗了两声,吹了一声口哨,“今儿哥们有事就不陪你玩了,下次吃火锅的时候再找你哈!”
在张师傅口齿打架中,在车后厢一群人紧张得差点吐出心脏中苟伟加速向前冲去,蹲在远处道中央的比较瘦的小狗们匆忙往两边跑去让开道,也有不怕死的一只狼在车靠近那瞬间跃起扑向敞开挡风玻璃的驾驶室。
苟伟飞起一拳将狼砸到一边卡在残留着的一片玻璃上嚎叫一声用爪子抓挠几下就不再动了,血溅得苟伟满身都是,张师傅也是满头满脸的血。
苟伟转头扫一眼呵呵笑着,“老张,别和老子抢哈,火锅有着落了。这味道估计是绝品,得好好喝几瓶。”
“唉,唉!”
张师傅早就吓得没有人样子了,苟伟说什么他就唉什么,庆幸有苟伟同行。车行一段,张师傅也回过神来,看着狰狞的狼头滴滴地掉着血他很想吐也很想推开。
“唉,唉。班长哎,您能不能将这狼扔下车去啊?太、太恶心了。”
苟伟置之不理,张师傅哀求着,他胆气壮了很多。苟伟被缠得都烦了,终于回了一句:
“挂着啊,这玩意儿辟邪,多好的事,等血放干了后肉就不酸了。好吃,知道吗?好吃!”
“唉呀!”张师傅有点气急,把脑袋猛地一拍,“我怎么就忘了你苟队长长着个好吃嘴!”
张师傅想起来苟伟的传说,听说为了吃一口可以连命都不要。
“别介。张师傅,咱这好吃不要命的传说怎么就传得大那么神乎!”
待卡车进入一个木朗连长家的小旅馆,苟伟独自一人走进了旁边的小补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