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你少说两句,看看把老夫人给气的,”旁侧汪氏上前给老夫人顺气,顺势劝道,“老夫人您也别给气狠了,万金这孩子性子自小就直,他年纪还轻着呢,日后再多磨练磨练,会好的。家里可指望着他接班呢。”
“说话能不能说得让人顺耳点?什么叫从小性子直?磨炼什么?爷在外做生意亏本了?给家里抹黑了?在自个家说真话还不行了,非得在祖父祖母爹娘面前也假惺惺的,才算合格继承人?”钱万金往后靠上椅背,睨着妇人嗤笑。
“万金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解释解释,我好好听听?”
此时钱夫人又掩了下唇角,轻咳两声才道,“娘,万金自小什么样大家都知道,这孩子对家里人素来实诚,不爱在亲人面前装模作样,有什么说什么,他跟柳家姑娘打小认识,交情甚笃,说那些话也并非恶意,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娘您别放在心上。”
那头老夫人已经顺过气来,狠狠瞪了钱万金一眼,拂开汪氏的手,“看看你,在家就没个正行!坐好来!回头等你爹跟祖父出来的,我非得告个状让他们好好治治你!”
“祖母,您怎么又来了!”钱万金哀嚎,“每次都告状,我说我怎么现在越来越喜欢告状呢,合着都是跟您那遗传过来的!”
“……你这混账小子!”扔茶罐,老夫人不舍得,只能拿眼睛瞪着不孝孙,瞪了会自己先笑开了,“哼,都说隔代亲,孙子肖祖,你就是跟祖母最像!”
回到座位的汪氏听到这句话,眼底飞快划过一抹阴霾,却是笑道,“可不是,家里万金跟老夫人最是相像,皆是直性子,倒是开银这孩子,平日不喜说话,跟他爹更像些。”
“不喜说话的人心思重,像祖母的性子就比较好,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连自己人都得时时猜心。”给钱万金递了杯茶,石纤柔哄道,“吃了那么多炸春卷,得口干了,喝杯茶过过嘴。犯不上气性,我最喜欢你这样的性情。若有外人敢在你面前胡言乱语,我揍到她爬不起来!”
汪氏脸上笑意僵得差点维持不住。
女子的话是在拐着弯的警告她,若非她现在是钱家长辈,她就揍到她爬不起来!
“咳!”那边钱万金接过茶杯乖乖喝茶,嘴角翘起老高。
谁气性了?他才不会生气呢!
跟那种人犯的着吗?
哼!
此时钱府书房里,是另一种氛围。
进了书房摒除左右,坐下来之后柳玉笙就把带过来的一沓文案放到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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