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板说道:“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有学问的人唱戏的也多了。漯河北关就有一个戏班子,那个戏班子也是一个年轻人领的。”
如涛顿时来了兴趣,“叔,他叫啥名字啊?”
“他叫鲁怀忠,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他从师范毕了业,就领着十来个人唱戏。”覃老板答道。
“老覃,你咋恁清楚啊?”金老板问。
“我当然对他的事清楚了,他跟我二儿子是老同学。有一回我二儿子上大学回来,鲁怀忠还跟几个人到我家找他玩,他们几个还在我家吃的饭。”
“叔,你说的这个人唱的戏咋样啊?”如涛又问。
“也差不多吧,不过就他自己唱得差不多,别的那些人都不行,也就没有打响。一年里头有大半年没有生意。”
林鹏程对龙腾渊说:“龙大哥,底下你倒一圈酒吧?等你倒了酒,就让咱这个侄子回去,他明天还得唱戏。咱几个老家伙坐这儿说话,年轻人可能会别扭。”
龙腾渊说:“那中啊!”他就起身喝了一杯酒,然后倒了一圈。
如涛喝完酒就站了起来,“表叔、几位叔叔,你们慢用,我得提前离席了。”
林鹏程就对如涛说:“贤侄,你提前离席,得喝一个离席酒。趁着这个离席酒,你再给几个叔叔敬一杯吧!”
如涛说:“好,就按表叔说的。”
林鹏程笑着问:“你们几位看这样中不中啊?谁要是不能喝,我就替他喝了。”
金老板笑了,“林兄说的咋会不中啊?”
如涛喝了一满杯,然后给几位老板各倒了大半杯。等他们把酒喝下,如涛就离开了。
如涛走后,樊老板对林鹏程说:“这个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声音也好听,确实是一个唱戏的材料。不过刚来的时候听你说他是一个高材生,唱戏也确实有点屈才啊。”
龙腾渊说道:“有的人跟常人不一样,他脾气有些古怪,想到哪儿就得做到哪儿,八匹大马都拉不回来,这个孩子应该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他吃这碗艺饭也饿不着。他有学问,唱得也好。”
林鹏程笑着说:“家瑞媳妇就他这一个亲兄弟,我确实也想帮帮这个孩子,要不然我不会南边的事没有处理完就回来。以后还请各位多给这个孩子捧场!”
樊老板笑着说:“这话你就不用说了,咱都是多年的交情了,这个事不算啥。”
“就是啊,”蔡老板说道,“咱在座的就是一年请他们戏班子唱两回戏,又能花几个钱啊?”
林鹏程站了起来,“那好,那就谢谢各位了,我给大家敬一个酒!”
金老板说道:“都别喝那么多酒,一会儿咱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