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克还不至于多纠结人终有一死这种问题,很快就脸色暗沉下去,“这些手术细节并没有在报纸上写出来,非常细节,这个玛雅……”
扎克的回答很有意思,“别怂恿她,有心又有天赋是一回事,心身不一的青春期是另一回事。”多含糊,又那么的贴切,逼迫人类的大脑去强行弄出个合理的逻辑来理解状况。扎克对德瑞克一笑,“高中少女。”笑容很快转开,固定住,继续看眼前的资料。
德瑞克有种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感觉,烦躁扯着嘴角,“病人是她的老师?”
看,大脑已经在编造逻辑了。
“屁股下巴老师。”扎克的存在啊,我们太了解了,有人误会,扎克就是那个会在旁边放朵花儿助兴的家伙,“她和爱丽丝的一帮朋友给这个苏老师的外号。呵呵,当然,当这位老师还看上去很健康的时候。你错过了这帮孩子,早点儿来的话他们都在。”一朵不够,扎克要种上一片森林,“连续两天,因为这个苏老师,你病人的病情恶化,这帮孩子烦恼了两天了。”
这个故事中已经提过很多次,所谓的成年人在面对未成年时的奇妙责任感。德瑞克皱起了眉,说了这样的话,“他们老师的病不是因为他们给了老师坏的外号。”
“高中生。”森林。扎克轻侧了头,侧脸上自然是那固定住了的笑容。
德瑞克抿了抿嘴,有些意外的岔题,“你算什么?这个玛雅的监护人吗?她的父母呢?”
“哦?你好奇这种东西么?”扎克又翻页了,对话完全不影响扎克的阅读。但,以他这种不断提醒德瑞克他在一心两用的方式,德瑞克早晚意识到扎克在看平民不该看到的东西。
“呃,不。我只是。”德瑞克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喜欢玛雅刚表达出来的,呃,世界观?”德瑞克一扯嘴角,认真的看向了扎克,“我很惊讶她这个年龄能说出那种医学知识,而且她的判断很对。正常情况下,以病人的身体状态,医生真的没什么可做的。彻底移除胰……”
扎克抬手了,简单的一句,“我不是医生。”
德瑞克皱了皱眉,“她很有天赋。但她的想法有些,呃,偏激,她似乎讨厌医生这个职业。”这才是德瑞克以一个成年人对一个未成年表达的意见,“这和她的天赋抵触。”
“你是说玛雅对死亡的论调么。”扎克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现在是真笑,“必然的进程?”
“恩,确实是必然,但不代表人不能做点什么拖延一下。”德瑞克有些烦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