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见面前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听声音便认出来是这次请自己来的苦主赵大善人。
因此也赶忙还礼,说道:“赵大员外,您误会了,师姐她是我二师叔火鼎真人膝下独女,我师父特许她可以使用红鹤,因此她是除我二位师叔之外,在龙虎山唯一可用红鹤之人,只因我太一道有见红鹤如见掌教之说,所以净衣子师弟见了红鹤,才口称掌教,倒是让赵员外误会了。”
赵大善人这才明白,赶忙恭恭敬敬冲红衣少女一礼,“原来仙子是二掌教膝下千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仙子金足踏贱地,这可使得我雨后村草舍生辉,敢问一声,仙子芳讳又该如何称呼?”
还没等赵大善人说完,红衣少女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名叫丹杏,什么千金芳讳,金足踏贱地的,我最烦像你这种有话不好好说,非要搞的文绉绉,装模作样的人了,老而无趣!”
旁边净衣子一听,心里后怕不已,“原来她就是丹杏那个女魔头啊,哎呦,我可真是有眼无珠,早听我哥说过,这丹杏不光是二掌教的独女,更深得掌教天师和三掌教宠爱,在龙虎山是作威作福,就连十二金仙都不敢招惹她,素有龙虎山第一魔头之称,我怎么这么倒霉,竟惹了她!”
赵大善人虽然被丹杏言语讥讽,但他深知,太一道的三位掌教是连当今天子见了也要尊称一声仙师的大人物,更是诚惶诚恐说道:“丹杏仙子教训的是,小人自当谨记仙子教诲。”
丹杏无奈地眨眨眼,不再搭理赵大善人,而是饶有兴趣地望向赵百家。
“你叫什么名字?”
赵百家一听丹杏主动问自己,也是受宠若惊道:“回仙子的话,小的名叫赵百家,这位正是家父。”说着,冲自己爹拱了拱手。
丹杏听赵百家也是如此,登时意兴阑珊,“方才见你那一脚腿上功夫极为不俗,本以为是个爽快豪杰,原来跟你爹一样,也是个无趣之人。”
赵百家被丹杏说的脸一红,但也知道她身份尊贵无比,哪敢抢白一句,垂手低眉说道:“仙子谬赞,百家这点微末拳脚,哪能入得了仙子法眼。”
丹杏摇摇头,心说:“我这哪是称赞,唉,可惜,身怀绝技,却也是个俗人。”
因而兴致大减,冲凌峰摆摆手,自己往旁边一闪,那意思就是懒得再和这些无趣之人说话。
凌峰深知师姐的脾气,心想当年天子到龙虎山祭天时,因为繁文缛节,师姐都敢当面出言不逊,何况这穷山中的一个土财主,自然更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