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给傅禹让开了一条道路,傅禹坐到沙发之后,便再也不准备动了。他眼睛不方便,看不清楚路。
翁霞心情复杂的端上一盘又一盘家常菜,正式开饭。
这顿饭吃得很简单,陆眠和萧祁墨都是寡言的人,傅禹也不是太健谈,餐桌上只有傅斌斌和傅霜霜两个人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除了翁霞附和他们几句之后,其他人都挺沉默。
期间翁霞和傅霜霜好几次都想打听韩缙的事,但都被陆眠不软不硬的顶回来了。他们便又聊陆眠男朋友的事,陆眠也是三缄其口,封住了他们的八卦之心。
也只有傅禹问陆眠问题的时候,陆眠才会耐心的回答。
饭毕。
陆眠和萧祁墨便告辞离开,同时准备要走的还有傅禹。
翁霞瞅着陆眠,下意识的试探的问了句:“不住下了?”
“别担心舅妈,我不住下。”
陆眠的话不多,没说一句,总能打在对方的七寸上。
翁霞被怼得面红耳赤,心情复杂。
等到陆眠毅然决然的走后,她对着傅尧感慨着:“啧,你这外甥女,跟以前可大不一样咯。”
傅尧叹气:“人总是会变的,你也收起你那套一步登天的心思吧!”
“那怎么成?以前是没有门路,现在有门路了,当然得拼一把!”翁霞翻着白眼。
傅斌斌和傅霜霜疯狂点头附和。
——
因为傅禹也是住在锦京的,萧祁墨和陆眠先送他回去。
陆眠这次没坐副驾驶,同傅禹坐在了后面,话也多了一些,都是在问傅禹生活工作上的琐碎小事。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可要比其他亲人亲近许多。
傅禹很是感慨,“都说我们这些人是废人,什么都做不了。不过还好,我现在找到了自己擅长而且喜欢的方向,我现在在做一名钢琴调律师。”
“钢琴调律师?”陆眠的眼睛微微亮。
“看不到有看不到的好处,听得更清楚。现在这个行业缺口大,光是锦京这边就足足有几百万台钢琴。这些钢琴每年至少要调一次音,如果是新手的钢琴,可能每年要调三到六次。赚钱和发展前景都比较不错。”
陆眠真心替傅禹高兴。
自己这个小舅,其实很优秀也很努力,完完全全凭借自己的本事读了大学。这在当时的盲人学校里,是独一份。
她想,如果小舅的眼睛是健全的,他一定会比现在更优秀。
可他现在过得似乎也不错,要是有个小舅妈陪着他,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