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安澜右手锋利如刀,贯穿壮汉的胸膛,用力一拉。
完整的心脏伴随着几根断裂肋骨被一齐挖出,鲜血和内脏残片溅落的到处都是。
壮汉双眼凸起,在极度痛苦当中死不瞑目。
这是最后一个。
安澜嫌弃的甩开手上的血液,它们带着一丝粘稠和腥臭,沾染在手上非常难受。
以后还是别用这样的处刑方式,看着帅,实则非常恶心。
刚才掏一个死胖子的心脏时,右手穿过油腻的脂肪层,带出一大块黄色且油腻的物质,简直要吐了。
这帮家伙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安澜用残忍的手段干掉他们,没有丝毫负担。
他好奇的打量着被铁皮包裹起来的第一辆马车,里面究极放着怎样的宝贝?
安澜扯断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链,打开马车大门。
出乎他的意料,放在马车中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如山的珍珠美玉,而是一块黑不溜秋的大石头,表面坑坑洼洼,很难把它和宝贝联系起来。
“这到底是个啥?”
“这是天外陨铁,比千年石铁心还要坚硬,可以打造出最顶级的武器。睿王爷花费重金,在民间求购,这么一块石头,比等重的黄金还昂贵。”
“嗯?你是谁?”
安澜的身后,站着一位十五岁左右的青年,高高瘦瘦,看起来很是青涩与腼腆。
他的身上穿着绸制儒袍,看起来非常儒雅随和。
“这位大侠请了,我是森林外青峰镇宫家少主宫三夜,被这伙恶匪绑架,幸得大侠相助,才能脱离虎口。”
安澜上下打量着这个宫三夜,发现他只是表面冷静,实则慌的一匹,两只小腿在长袍底下直打颤。
“不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安澜摆摆手,眼前这家伙就像是青涩的学生,貌似还有点自卑。
宫三夜抬起头,悄悄看着安澜足有他大腿粗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之色。
炼体巅峰啊!
方圆几百里内又有几个这样的人,全都是一方豪强,不可一世的大人物。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实力,就不会流落到如今地步,可惜……
宫三夜叹息一声。
“咦?这东西怎么发光了?”
正当安澜考虑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天外陨铁时,却发现它竟开始展现神异,通体散发出翠绿的光芒,瞬间覆盖安澜和他身后的宫三夜。
安澜只觉得自己的灵身被一股外力抽离出来,漂浮到很高的天空,随后又猛然降落,落到一方小小的池塘里面。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太一样。
四周的树木好像疯长了一大截,原本只在他腰部的节点,猛然间来到他的胸口位置,在他的前方,矗立着一尊铁塔似的高大身影,看那面容,怎会如此熟悉?
……?
那不就是我吗?
安澜猛然意识到这一点,惊呼道:“怎么回事!”
然而,他的声音不再低沉富有男性魅力,而是非常清脆,有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活跃。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宫三夜!
灵魂交换。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汇,毫无疑问,他和宫三夜交换了身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安澜”惊慌失措,不小心一巴掌打在铁质马车的顶盖,直接把它拍成废铁!
“冷静点。你听我说,阿巴阿巴阿巴……”
废了他好大一番功夫,终于让宫三夜理解什么是灵魂交换,以及现在的处境。
“那我该怎么办?”
“安澜”眼巴巴的望着他,像是柔弱可怜的兔子,看的真正的安澜一阵牙疼。
你大爷,一个壮汉表现出小女儿的姿态,会让人怀疑是娘娘腔的,你知道吗?
“别慌,是这块天外陨铁在搞鬼。待我操作一番。”
安澜走到天外陨铁面前站定,心中默念:“给我换回来,给我换回来,给我换回来……”
没鸟他。
“芝麻开门,给我变!”
“古娜拉黑暗之神,超级变化形态!”
“现在是卢本伟时间,变你香蕉巴拉!!”
……
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往里注入法力,都没能激活天外陨铁,让它释放出刚才的绿光。
莫非,它是一次性的货色?
安澜有点慌,但只是有点,灵魂交换虽然让他失去自己强壮有力,拳上能跑马的身体,却没有降低太多的战斗力。
因为,一个修仙者的绝大部分力量,在灵身当中。
只要灵身还在,他的战斗力就不会减弱多少。
就是淬炼很久的身体没了,有些不习惯,嗯,还有尺寸。
不过,随着法力的日益冲刷,早晚能把宫三夜孱弱的身躯强化到炼体极致的水平。
“大侠,现在该怎么办?“
宫三夜有些慌,但隐藏在慌乱之下的是激动。
他能感受到,肌肉底下流淌着的是爆炸般的力量!
他从未如此强壮过,澎湃的巨力流淌在血管、脏腑、筋脉和皮膜中,轻轻一动,能撕裂山河。
这种力量感让他沉迷。
似乎,这样子也不错?
“凉拌!看这玩意是不是能够充能,实在不行我再另想办法。”
安澜说道。
要是天外陨铁无法展现神异,他就把宫三夜带回圆桌剑派,交由派内高手帮忙解决。
解决后顾之忧后,安澜觉得,偶尔交换一下身份未尝不是一次历练。
于是,他对宫三夜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宫三夜,而你叫安澜,来自海外门派极拳门,来大陆历练。你是炼体巅峰的武者,在林中小路遇到劫匪,把他们打杀干净,救了我。然后在我的盛情邀请下,你答应来我家做客。”
宫三夜满口答应。
两人又在森林小道内交换了许多情报,让安澜对这家伙有了初步的了解。
随后,宫三夜骑着刀疤脸的雄马,带着安澜的豪华马车掉头往回走。
其实,安澜距离外界已经不远了,只三个时辰的路途就见树稀路明,隐约有人烟的痕迹。
再往前十数公里,则豁然开朗,与一条黄土铺就的大路相连。
只是这条路上的人似乎多了些,有成群的黑衣人四处搜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当他们看到安澜乘坐的华丽马车之时,全部聚拢过来,面色不善。
为首者,乃是一位身穿黑纱的曼妙女子,只是此刻面色冰冷的望着“安澜”,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