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钦差大人不是在这边么,去河边干什么?”
走到半路田文静忽然转向,阿尔稷山眉头皱了起来,田文静并不说话。
“我说你一个穷监生跟我牛什么呢牛?就是河南大儒钱听海见到我也得客客气气的,再说老子是满人,跟着太祖爷打江山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这里牛掰,信不信老子的鞭子抽你,问你话呢……”
面对田文静的铁面无私,钱听海的眉头皱了起来,田文静也不说话,阿尔稷山的火气上来了,手里的马鞭横着抽了过去。
“啪!”
“你什么你?老子抽你是看得起你,真以为坐了我们满人的一条狗就怎么样了?你还差得远呢,老子是太子的门人,实打实的是皇亲国戚的底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就连包衣奴才都不是,你跟着我们嘚瑟什么,给爷牵着马,不然还揍你!”
马鞭指着田文静的鼻子,阿尔稷山大吼道,田文静的牙齿咬得紧紧的,但是满汉之间的差别田文静却不敢逾越,在当学生的时候田文静就看过教书先生手里的文章,满汉不通婚乱七八糟十几条。
汉臣在满人面前低一等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可是若是真的给阿尔稷山牵了马,到时候张胜那里也说不过去,想到这里心里开始挣扎。
“你奶奶的……”
“啪!”
见到田文静没说话也没反抗,阿尔稷山知道田文静害怕自己的身份,于是乎更加的变本加厉,手里的马鞭朝着田文静的脸上抽过去,顿时一道血林子。
“你……”
“给我跪下,让爷上马!”
从战马上下来,阿尔稷山指着自己的战马,让田文静推在地上当上马石,田文静这次怒了,眼睛已经红了。
“阿尔稷山,你品级不过四品……”
“爷就是满人,打你怎么了,你还特么敢反抗,我草你妈……”
手里的鞭子不要钱的抽过来,不一会田文静的身上都是伤口,忽然间阿尔稷山的鞭子被人抓住。
“啪!”
“谁?骂了隔壁的给我松手,小心也抽死你……你……十三爷……”
“啪!”
阿尔稷山回过头,胤祥冷冷地站在那里,话说到一半一个大大的嘴巴抽了过来,阿尔稷山原地转了三圈。
“大胆狗奴才,打狗看主人,谁人不知道田文静是我四哥雍亲王钦差大臣的人,你让田文静给你下跪,牵马坠蹬分明是没把我四哥放在眼里,真可恶,来人给我抓起来!”
年羹尧带着士兵就冲上来,阿尔稷山眼睛里都是怒火。
“十三爷,我是满人,打一个汉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