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副冷静睿智,老成持重的模样了。
陈思慧从没见过他这样脸色铁青,眼珠通红,毫无形象大吼大闹的模样。
她被惊呆了,站在原地,浑身发凉,动弹不得。
陆渐深被陆渐浓打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声音艰涩的问陆渐浓:“傅温静……她真的决定和你分手了?就因为……就因为婶婶去找她给许可杉求情?”
“什么叫就因为我妈给许可杉求情?”陆渐浓怒不可遏,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陆渐深,你脑袋里是不是糊了屎?许可杉做的事,人神共愤,是个正常人就要鄙视她、唾弃她,你竟然让我妈去给她求情,你让静静怎么想?静静会觉得,我和我妈,和你还有许可杉,我们是一丘之貉,我们都是你们这样的脑残,都像你们这样恶毒不要脸!”
失恋,让陆渐浓没了理智。
他疯了一样,把满腔的愤怒和悲痛,用以前他绝说不出口的话,宣之于口。
陆渐深被他指责的脸色青白,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他就想着,傅温静是陆渐浓的女朋友,他婶婶是傅温静未来的婆婆,让他婶婶拜托傅温静帮忙救许可杉,哪怕傅温静不同意,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万一傅温静同意了,他就能把许可杉救出来。
他做梦都没想到,傅温静那么刚烈,就因为他婶婶的一次拜访,就毅然决然的和陆渐浓分手。
他错了。
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
他不该用他的心思去揣度傅温静的心思。
“来人!”陆渐浓冲门外怒喝。
很快,陆家的保镖推门进来。
陆渐浓眼珠猩红的盯着陆渐深,冷冷说:“多叫几个人来,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丢出去,从今以后,不许他再踏进我陆家大门半步!”
原本低头等待命令的保镖,愕然抬头看向陆渐浓,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陆渐浓怒喝:“看什么?耳朵聋了吗?”
保镖连忙低头称是,又叫了几个同伴进来,一起朝陆渐深的卧房走去。
陆渐深已经惊呆了,“阿浓,你……你这是干什么吗?”
“我要干什么?我要让你滚出去!”陆渐浓暴怒的说:“陆渐深,你拍着你的良心想想,有关许可杉的事,我劝过你多少次?我拿你当大哥,我关心你、顾念你,我为你操碎了心,你拿我当什么?就为了一个许可杉,你毁了你自己婚姻和前途不说,你现在又来祸害我!我上辈子欠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