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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承德在刚才鞑子进攻的时候,真吓的不知所错。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结果结局竟然这样意外,真是天大的意外。
穷凶极恶的建奴死的真是太窝囊了,这就是满万不可敌的建奴?死尽死绝了都没干掉一个团练士兵。
不过他也知道,确实是团练太变态,杀建奴如杀鸡一样轻松。以前遇到这些团练士兵,都是嘻嘻哈哈挺热情的,对他也很尊重,没想到这些人杀起人来真的好凶残!在闲庭漫步之中就歼灭了一千多建奴,自己竟毫发无损。
他一想,刚才自己着急个哪门子啊?和这帮凶残加变态的团练在一起,应该没事啊!真是白担心一场。
六营的士兵陆续跑到刚才的战场,到处收拢着马匹。
有那受伤的清兵还在地上挣扎,或是想站起来攻击团练的,基本都被六营负责警戒的两个排的士兵用刺刀钉在了地上。
那些马都是经过人类饲养并繁殖而来,所以大多数马都顺从的被牵走,极个别认生的,也被强行拖走。一时间人喊马嘶,还掺杂着一两声清兵临死前的惨叫。
阿巴泰看着这样的情景,心中更恨,牙齿咬的咯吱吱响。却无可奈何,那些马都在人家火铳或者火炮射程之内。
心道:先让你们高兴一会儿,很快我就会扒了你们的皮!
“再派人去催促后队,让他们马上赶来,不得延误!”阿巴泰大声的命令着,以减轻自己的愤怒。
看到这么多马被牵回来,王越不断的打量着。这些马身形优美,皮光柔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甚是可爱。
他喜欢动物,尤其是通人性的动物,琢磨着哪匹马适合自己?
张子筠见他对那些马很有兴趣样子,道:“马有什么可看的?你想要?”
王越喜滋滋的道:“是啊!你看它们多漂亮。”
张子筠白了他一眼道:“跟我的路虎差远了!”
她已经从王越那里听说了这个名称,觉得这个名字太贴合她的爱车了。
“呃!”王越觉得这方面和她应该有代沟。现代人看惯了工业品,却追求自然,古人正好相反。
正在这时,六营长王贺带人押着两个受伤的清兵走了过来。
“报告团总,按您的命令抓住两个鞑子!”王贺在车下立正敬礼道。
“嗯,把他们带过来,你问问对面主帅是谁?这次总共来了多少鞑子?”王越回礼之后吩咐道。
王贺回头大声道:“带过来!”
几个六营的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拖过来两个浑身是血的清兵。
孙晋勇和卢承德两人也凑过来看。啧啧!这可是真鞑,还是活的,要是能弄回去,铁定的大功一件啊。
两个清兵受伤不轻,都是被子弹打在腿部,其中一个应该是大腿骨被打断了,那些能站起来玩命的,都被刺死了。
士兵们把这两名清兵像破麻袋一样,往地上一丢,只疼的两人哇哇大叫。
王贺很没同情心,过去踢了一脚受伤较轻的清兵,厉声问道:“说,你们的主帅是谁?这次来了多少兵力?”
那清兵虽然受伤,却很硬气,吸着凉气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尼堪,阿巴泰贝勒爷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你们这些人全都要死!”
哦,阿巴泰,这可是个沾满汉人鲜血的刽子手啊!
如果不是出了自己这样一个意外,两年后就是这个阿巴泰将为主帅,再次统兵征明。纵贯直隶、山东,并蹂躏江苏一部。据说一共攻克城镇九十座,俘虏三十六万人,掠获黄金十二万两,银二百二十万两。这次远征前后历时七个多月,大明被杀军民超过百万。
王贺听他还敢出口威胁,上去就准备往死里打,王越出言道:“王贺,让他继续说说。”
那清兵嘿嘿一笑道:“尼堪们就等着受死吧!也不怕你们知道,这次我们大清勇士来了三万五千。这里顷刻之间就会化为齑粉,方圆百里之内将被屠尽。哈哈哈!”
另一个伤重的清兵趴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跟着哈哈笑着。
王越呵呵笑了一声,这些鞑子还挺死硬的。可能是深山老林里出来之后野性未脱,也有可能是常打胜仗培养出来的傲气。
“阿巴泰确实是员猛将,除了他还有哪些厉害的人物?跟我讲讲吧。”王越和颜悦色的道。
那清兵哈哈笑道:“你们这些无知的尼堪不会看旗子吗?这些也来问我!”
王越有些尴尬,这些他还真不太明白,于是他看了看孙晋勇。
孙晋勇也知道王越在这方面小白,笑着道:“帅旗之上都有官名头衔,有的还有姓氏,所以一般都能判断出对方带兵的主将是谁。”
好吧,王越懒得判断了,仗打完了再说,对王贺道:“带走,带走!”
孙晋勇笑着拱手道:“二少爷,把人交给我吧,我一定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他是想弄个活建奴回去邀功,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王越想了一下,点点头。锦衣卫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反正这两个清兵基本是废了,自己留着也没用。
“王贺,你派一个排,把这些马送回起点城交给冯源山。”
“是!”王贺转身而去。
张子筠担心的道:“三万五千建奴呀!十几倍于我,能打的赢吗?
王越握住她的手,笑着道:“别担心,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枪林弹雨。”
见他嘚瑟的样子,张子筠使劲捶了他一下。
周围的警卫排士兵,目不斜视,装做没看见有人袭击自己的团总。
王卓和李子雄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都是摇头相视一笑。
王卓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已经变得和从前判若两人,战阵之中还在打情骂俏。不过也有点羡慕,羡慕弟弟的洒脱。要是自己能放的开一点,苏小姐会不会…?好像不会,苏小姐和这个张二小姐的性格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李子雄却觉得王越有大将之风,身在战阵,却轻松写意。即使知道马上将面临十几倍的鞑子,也毫不紧张,犹如将士们的定海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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