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颗包裹着暗红色光芒的流星冲出海面,溅起千万水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光芒,最终落在了地中海的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戴安娜全身涌动着灼热的蒸汽,在神力荡漾之间,那些沾染在身体表面的水花都被蒸发,让她看上去杀气腾腾。
她左手握剑,右手握盾,站在这小岛荒芜的大地上,她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盯着眼前那个背着双手,站在岸边看着涌动潮水的中年人。
“阿瑞斯!我来了!”
“稍等,在开打之前,再让我看一眼这海潮。”
阿瑞斯举起左手,在空中摇了摇,他此时的打扮和他当初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里的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穿着古板的黑色西装,手握手杖,头上戴着礼帽,白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眼睛上还架着单片眼镜,看上去就像是个17世纪的英国贵族。
他灰色的双眸看着眼前潮起潮落的海洋,那涌动的流水在他眼前泛过,组成了那些即便是历经千年也永远不会遗忘的人影,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兄弟姐妹。
阿瑞斯握着手杖的手指收紧,下一刻,眼前的海水猛地跳起,在空中组成了一副奥林匹斯山落陷时,仿佛世界都在燃烧的画面,栩栩如生。
“你出生的时间太过遥远,你没有切身体会过家园被毁掉,亲人被杀戮的痛苦。”
阿瑞斯低声说:“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的一场战争就让你失去了理智,你担忧你的母后,你担忧你的人民,但我...我已经失去了他们,我执着于复仇,但我知道,也许我到魂飞魄散时都不会成功,但作为一个没有了家的孤魂野鬼,除了复仇,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转过头,双手拄着手杖,身后的海水在一次叹息之间就平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潮起潮流只是一场幻象,他看着眼前的戴安娜,他问到:
“告诉我,我的妹妹,如果我不去复仇,那么这个名为阿瑞斯的灵魂还能剩下什么?”
“你最少可以为奥林匹斯山保留一丝血裔!”
戴安娜出离的愤怒了,尽管从血缘关系上来讲,眼前这个千年前的灵魂,确确实实是她的哥哥,但两个人的道路,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你怎么可以为了复仇,就将奥林匹斯的最后血脉送入战场?”
她看着阿瑞斯,握剑的手指咔咔作响:
“我的母亲,我的族人,难道她们不是你的族人吗?”
“那她们就应该站起来反抗...而不是躲在结界里,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瑞斯的眼神变冷了,他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