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婚姻波折从来都是由内而溃,你今天让我失望。”
“我今天在气头上,你也没让我好受。”
“你去别的地方吧,我今天不要见你。”乔沐元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行,你把早餐吃掉,我回琼州。”
说罢,纪长慕站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乔沐元顿时鼻子一酸,泪如雨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没多久,乔沐元听到楼下汽车启动的引擎声,他真走了。
琼州离京城很远,来回飞不容易,他还真走。
乔沐元气到不能自已,冲着窗口喊了一声:“纪长慕,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她彻底崩溃,躲在被子里哭得不能自已,双肩颤抖。
这一闹,无异于开始冷战,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一种方式,而纪长慕是玩冷暴力的高手,当初他们闹分手,他也是长达一两年没有理会她。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是老样子,他们已经结婚了啊。
乔沐元想明白了,如果他再像以前那样长时间不搭理她,不主动联系她,她大不了好好读书,也不搭理这个狗男人。
馄饨渐渐凉了,没有了热气。
乔沐元哭累了在被窝里睡着,脸蛋儿红扑扑的。
一直到下午两三点,她才迷迷糊糊被饿醒。
床头柜子上是已经糊掉的馄饨,下午的日光从窗口照进卧室,乔沐元掀开被子,抱着膝盖,长发垂落在身侧。
早上那一切像是一场梦,并不真实,好像纪长慕也没有来过,卧室里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他的气息。
乔沐元嗅了嗅鼻子,缓缓下床。
她走到盥洗室里,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面容,她打不起半点精神。
洗了一把脸,她静静换了一件衣服,也没有梳洗打扮,素着一张脸。
纪长慕已经回琼州了,他说走就走,不曾哄她半句,还让她不要撒娇,这让乔沐元十分难受。
一难过,她又趴在水池边抽抽搭搭哭了半天。
昨天夜里酒喝多了,头还痛着,哭得不舒服时,胃部一阵恶心,乔沐元趴在水池子边干呕。
她似乎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媳妇儿。
新婚的小媳妇,丈夫多多少少知道怜惜和疼爱,而纪长慕呢?
长时间没有进食,乔沐元干呕了半天,胃部泛着酸水。
她没什么力气,踩着拖鞋下楼。
小姑娘捂着腹部,脚步沉重。
刚走到一半,她惊讶地站住。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水晶灯下,浅灰色的沙发上,纪长慕正跟叶佳期坐着攀谈,茶几上是热腾腾的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