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杰,你就是一条狗。”
许深扔掉手里的湿巾,按了电话。
门外的保镖立刻进来。
许深淡淡道:“把他拖下去,跟监狱的狱长打个招呼,好好‘招待’他,不准他见任何人。”
“太子爷,你说话不算话!你这样是要天打雷劈的!你说话不算话!”黎杰骂骂咧咧,嘴上还沾着血,愤愤不平。
“拖下去。”许深厌烦,不想再听他多说一个字。
“是,许先生。”
保镖动作迅速,拉着五花大绑的黎杰就走,顺带清理了许深的办公室。
瞬间,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走廊上还能听到黎杰的咒骂声,没有多久,也逐渐消失。
大楼无比安宁,总裁办的楼层上更是空无一人。
许深寂寞地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中,身形修长,背影落寞孤独。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眺望远方。
远方有繁星、高楼、街道、人群,有盛世繁华,办公室里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闲听孤独。
每一秒,都格外漫长,仿佛一个世纪之久。
整个楼层只有许深一个人。
他的眼底装满星光,只是心中空空荡荡。
越近深夜,楼层里越是安静,静到许深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嗡嗡”,桌上的手机震动。
声音格外刺耳。
许深转过头,看到那明亮的屏幕闪闪烁烁,走过去,接起。
“许先生,小少爷练琴回来了。”是玫瑰湖的冯管家,“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马上回去。”
“好,知道了。”
“天天听不听话?”
“很听话,没有闹,也没有再逃学,一回来就去洗澡了。”
“嗯。”
没有多说,许深挂上电话回家。
桌上依然是堆积如山的文件,但许深更想回家。
以前不懂得跟小孩子相处,在美国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在跟天天这个小家伙对峙,他训斥他,小家伙不服气,要么闹要么哭。
后来,他被小家伙磨得没脾气了,干脆躲着,要么出差要么把天天丢给保姆、邻居。
那时,真是一天也不想看到这个闹腾的孩子。
许深下楼,司机将他送到玫瑰湖。
熟悉的灯火,熟悉的家。
只不过,鞋架上的女式拖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穿。
他上楼时,天天已经洗漱好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童话书。
他低着头,喜欢指着字一句一句读,奶声奶气:“小狐狸吃不到葡萄,它就想……这个字不认得……高高的葡萄架……”
天天用笔圈起不认识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