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于康说的多,叶佳期说的少。
她大概是饿了,一直在闷头吃。
于康心情还不错,可能是难得出来透个气,絮絮叨叨和叶佳期说了很久的话。
“佳期,你上次说你可能会离开芝加哥,是真得吗?”
“暂时不会走,要走也是等孩子生了。”
“我也觉得,你宝宝快出生了,这段时间还是不要离开芝加哥了。以后,以后也不要走了吧,这儿挺好的,你说的绿卡的事,有总裁在,不可能搞不定。”
“再说吧,暂时是没法走。”
“嗯。”
有时候于康说着话,叶佳期会有点心不在焉。
思绪混乱的时候,她就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只低着头默默吃菜。
菜很好吃,她吃得也不少。
窗外无风,包间里很安静,只有昏黄的灯光静静照着,光线如碎玉般倾泻而下。
秋天的夜晚月明星稀,万里无云。
城市的霓虹灯下,抬头可以看到一轮朦朦胧胧的明月,像白玉盘一样挂在天上。
象牙白的浅色,有一种圣洁的美,连带着月光洒过的地方都添了几分庄重和典雅。
月色伴人行。
空气中是浅浅的菊香,那是一种淡雅无比的香气,隐隐约约,不甚清明。
饭后。
于康倒是个好司机,一直把叶佳期送到小区楼下。
叶佳期心不在焉地上楼,心不在焉地洗澡,又心不在焉地坐在阳台上吹头发。
可能是太心不在焉的缘故,她一不小心碰到玫瑰花上的花刺,手指头戳得可疼可疼,流了血。
贴了创可贴,她坐在阳台看夜景。
晚风凉凉。
自从剪了短发,很好打理,不用吹多久就会干。
她穿着睡衣坐在藤椅上,扔掉吹风机,手上拿着手机,却一直没有打开。
直到手机在手掌心握得暖暖的,她才打开,翻到乔斯年的号码。
这个点,才刚刚到八点半,还早。
电话接通,那头似乎有点意外。
“佳期?”
“是我啊。”她漫不经心地踢了踢拖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低垂。
阳台的光线不甚明朗,她的脸庞上有一层浅浅的阴影覆盖。
“你……”可能是太意外,那头忽然就有点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吃过晚饭了吗?”
“都几点了,你不会还没有吃晚饭吧?”
“我吃过了,按时吃的。”
“洗澡没有。”
“还没有,刚到酒店,还在工作。”乔斯年的面前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你的玫瑰花把我的手扎伤了,很疼,我贴了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