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陈岩一家和黄坚到底是怎样的纠葛?”听了温亭湛的话,夜摇光觉得陈岩仿佛一个被害者,死于黄坚的权欲之心。可既然温亭湛选择将错就错,不把黄彦柏给扯出来,要帮助黄坚除去黄三太太,那么夜摇光相信温亭湛不是那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让忠良喊冤,并且再残害黄三太太这个无辜之人。
所以,夜摇光很好奇,陈岩和黄坚之间的龃龉。
“摇摇。”温亭湛轻唤了一声,他骨节分明有力的双手包裹着夜摇光的手,珍珠般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她,“身在官场,有些事有些行为,原就是没有对与错,好与坏,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一件事的善恶也就有了区别。而作为局外之人,在我看来黄坚和陈岩不过是一场成王败寇。”
夜摇光扬眉,也就是两个都想往上爬的人,角逐之间陈岩成了阶下囚。青海的都统和其他地方的一把手不一样,它因为掌握军政大权,所以提拔起来文武官都可以,虽然为了抵御彪悍的蒙古铁骑,大多会选择武官,但元朝这二三百年来,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会武的文官任青海都统的先例,陈岩恰好就是会武的文官。
温亭湛也是会武的文官,所以黄坚看到温亭湛就看到威胁。
“那黄三太太……”夜摇光并不是优柔寡断,黄三太太和他们算是无冤无仇,既然陈岩败在黄坚的手中是技不如人,但黄三太太报仇也无可厚非,她对他们却没有妨害,她不能因为黄三太太关系到黄彦柏就去枉害她的性命。
“凡是总有个得与失。”温亭湛轻笑道,“就看黄三太太自己如何选择。”
夜摇光并没有听懂温亭湛这句话到底隐含着多少深意,看着有些迷糊的妻子,温亭湛低低的从胸腔之中发出轻柔的笑声,细长的手指微曲,刮了刮她的鼻翼:“既是累了,那便好生歇息片刻,该知晓的很快你便能够知晓。”
听了这话,夜摇光毫不犹豫一把将温亭湛从榻沿推开,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躺上了榻,然后动作一气呵成的盖上被子,等到温亭湛被夜摇光推了转了一个圈,转身看过来时,已经看到夜摇光宛如熟睡了好久一般,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温和而又宠溺的笑了笑,温亭湛转身出了内室,也去沐浴换了身衣裳,然后陪着夜摇光睡了个午觉。毕竟不是自己家里,夫妻两都只是小睡了两刻钟,养养神去一去疲乏,而后就起身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