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儿,我没事儿。”夜摇光对着温亭湛扯出一抹虚弱无力的浅笑。
“嗯,我知道,你只是太累了,歇会儿。”温亭湛动作轻柔的将夜摇光放在了床榻上,然后为她褪去沾了血的衣衫,内衫的领口也有血迹,温亭湛的动作没有停止,将夜摇光剥光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才重新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内衫为她换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我守着你。”
“嗯。”于是夜摇光就闭上了已经睁不开的眼睛。
夜摇光睡着之后,金子输了不少五行之气给她,温亭湛派了人去抓了一副最好的滋补元气的药,亲自去熬了汤,折腾的一整晚都没有合过眼。
第二日是文赛论赛的复赛,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温亭湛却不去,大家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夜摇光据说险些丧命,此刻还昏迷不醒,白鹿书院的山长都不好勉强温亭湛,因为即便温亭湛去了,也未必有心。
与温亭湛一样的是,宣麟也以昨夜疲劳过度,需要休息而没有去,文赛的结果则是,嬴天书院第一,白鹿书院第二进入了夺魁赛。
温亭湛一直守着夜摇光,夜摇光没有醒来,萧士睿等人轮番劝说,他也是充耳不闻,直到夜里夜摇光终于醒了,然后喝了汤药,陪着温亭湛说了一会儿话,温亭湛才在萧士睿的劝说下去休息。
这一夜,夜摇光中途醒了一次,见温亭湛疲惫的睡着,眉峰依然紧蹙着,不由到他的榻前,伸手抚平他的眉峰,然后轻轻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小相公,你的娘子没事啦,好好睡吧。”
也许真的是疲惫至极,夜摇光这番动作,温亭湛依然没有被惊醒,又看了看温亭湛,夜摇光才出房门去了小厨房,灶头上还有温热的鸡汤,温度有点偏低,看着油腻腻的,夜摇光也懒得再升火,就喝了一大碗,吃了点鸡肉,觉得不是那么饥饿之后,才偷偷去了萧士睿的学舍。
萧士睿睡得很香,睡相难堪至极的乾阳也睡得跟头猪一样,夜摇光很快就找到了原画画卷,却没有想到乾阳这小子一手抱着罗盘,一手抱着画卷,夜摇光用力的扯了扯也没有扯出来。
夜摇光不由走到乾阳的床头,一手抓着画卷,一手在他耳边说:“开饭啦。”
“开饭,哧溜~~哧溜~~~”乾阳立刻有了反应,吸了吸嘴角的口水,手就有所松动,夜摇光一把将画卷给抽走。
拿着画卷,夜摇光不由一脸嫌弃,日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给这厮保管!心里下了决心,夜摇光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到自己的学舍,没有进入寝房,将画卷展开,挂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