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了,给你送最后一口饭吃!”
杨永进跪倒在杨永仙的面前,跟哽噎着说。
而此时的杨永仙也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杨永进。
“怎么是你来了?”杨永仙问。
杨永进愣了下,随即想到什么,“哥,你想要谁来?爷奶?还是咱娘?”
杨永仙摇摇头,“我一个都不想,不来更好!”
“哥,你咋搞到这步田地啊,你说你好好的,咋要搞成这样啊,哥!”
杨永进哭得像个孩子。
虽然之前那么久,一直都在痛恨哥哥的冷血无情,但是真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看到哥哥绑着跪在这里,那边刽子手正在磨刀。
那种骨血里的亲情突然就沸腾了,让杨永进之前的那些仇恨和愤怒统统暂时归隐,此时此刻,他满眼满心里都是心疼哥哥!
哭到悲伤之处,杨永进放下了手里的食盒,扑上去抱着哥哥一顿痛哭。
这让场上的监斩官县太爷暗暗皱眉。
但是,迫于杨若晴和骆风棠的关系,县太爷转过脸去,假装看不到!
至于场外其他看热闹的老百姓见到这一幕,也不觉得稀奇。
在别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坏人,或许在他们自己家里人那里,是好的嘛!
这些老百姓并不清楚杨永仙之前犯下的那些六亲不认的事,所以都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杨永进抱着杨永仙哭,然后隔着老远一段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至于杨若晴,看得满脸的漠然。
讲真的,她最不喜欢这样煽情的场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杨永仙是自己把自己逼上这条路的,怨不得别人。
至于二哥杨永进的情绪输出,杨若晴也很好理解,因为二哥是个正常人,和老杨家其他爷们那样,有情有义。
杨永仙被杨永进抱着,虽然杨永进哭成了一个泪人,哭到浑身颤抖。
但是,杨永仙却是一脸木然,似乎是在看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
甚至,杨永仙还说:“别搞这副样子了,咱兄弟从小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哭成这样,自己不觉得很假?”
杨永进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直起身,拉开一些距离的去打量杨永仙。
看清哥哥眼中的冷漠和嘲讽,杨永进感觉很受伤很受伤!
“哥,你咋这样说我?我现在跟你煽情,作假,我能得到什么吗?”
“你如果不是真的顾念这份手足情,我会来这种污秽之地,抱住你这个大恶不赦即将行刑的罪犯沾惹这份晦气吗?”
“大哥,你一直在钻牛角尖,临死都是这样,你何必!”